锋镝情潮
作者:云中岳
“不!不!哥,他们功力深厚,你不可冒险。”她急声阻止,伸手掩上衣襟,并压住他握剑的手。
“容,他们会找到这儿的,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我要将他们引开,你千万别出来。”
“不!我和你并肩退敌。”她坚决地说,并作势站起。
他一揉她赤裸的小金莲,说:“不成!你怎能和人拼命,羞也羞死了。亲亲,听我的话,我会引他们走的。”他亲了她一吻,又道:“你要不听话,我不疼你了。”他轻笑着站起。
“啐!”她推了他一把,以手掩面,在指缝中瞧他。
他佩剑挂囊,悄然溜出树洞,向侧如飞而去,从另一方向绕出两里外,突然升上林梢,仰天发出一长啸,再向下游飞掠。
距树洞不到百十丈,一条灰影向啸声发起处转身猛扑。
树洞中的姑娘,也开始结扎,撕掉君珂的一件长衫,将一双小金莲裹得紧紧地,佩剑挂囊准备掠出接应。
君珂前奔,灰影后赶,追的像是流星赶月,前奔的像星跳丸掷,各展绝学在密林顶端飞掠,转瞬即下去五六里,从相距两里地,拉近至三十余丈了。
在破晓时分,一个身穿防雨油绸衣裤,身背宝剑,油绸巾包头的女人,踏着暗灰色的曙光,冒着倾盆大雨出了西门。
越过滚滚浊流的西门楼,她向暗沉沉的白楼亭驻足凝视半晌,启步走入黄山大道,走了几步,突又折返,终于向上游山麓走去。
这儿本有一条小径,也就是通往绩溪的小路。白天,银衣仙子主仆往上找居所,就是走的这条路。
她一面走,一面喃喃地自语:“怪!有人见到住在徽松楼的君珂哥,被人扶出西门,晚上不会上黄山,该往何处去?我得找找看。”
这女孩子是崔碧瑶,她和华山紫凤与庄婉容,几乎是同一天到达徽州府的,只是她一个女孩子,打听一个男人自然不便,她不像华山紫凤,华山紫凤够大胆泼辣,敢往旅店酒楼里钻,她可没有这份勇气与豪情。
走不到两里地,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浑身湿透,长发垂散的女人,手握一把连鞘长剑,踉跄从路旁密林中撞出,几乎栽倒在路中,幸而用剑将身躯支住了。
她吃了一惊,火速向前急掠,叫道:“大姐,需要帮助么?”
叫声中,她已抢到,首先便看到了女人手中的长剑,剑柄大红宝石隐隐生光。
女人闻声定神,突然格格狂笑,一剑挥出。碧瑶闪身避过,惊叫道:“啊!是你!”
“哈哈,是我,是……是我……”女人踉跄站稳,疯狂地笑,向前举步,不理碧瑶。
这女入正是被摧残了的华山紫凤吴萼华,经过两个更次的疯狂奔跑号哭,她的精神和肉体整个陷入崩溃的边缘,脸色青灰,樱唇变黑,大眼晴空虚无神,浑身不住颤抖。看来,她快倒下去了。
事实上她已倒了好几次,但脑中那一丝雪耻复仇的灵智,在支持着她,令她能倒了再爬起来,经过了昨晚的蹂踏,她已完全变了一个人。
碧瑶看了她的惨状,虽不知她的遭遇如何,而且也一度是敌人,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同情心丰富些,便急急上前,好意地说:“大姐,你病了,你需要帮助,你……”
华山紫凤突然转身,有如冯河暴虎,凶狠地说:“你错了,我没病,我禁受得起打击,肩负得起痛苦的重担。哈哈!男人!男人!告诉你,瞧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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