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苏州杀了不少人。”
“前辈是不是听信流言弄错了?”他反问。
“你说老夫错了?”擎天一笔鹰目怒睁。
“杀人,是犯死罪的,但自卫被迫反抗而杀人,就没有罪。撇开王法不谈,谈江湖无法无天的规矩,胡乱杀人也是规矩所不容。前辈指称在下杀了不少人,不知是指在下胡乱杀人呢?抑或指在下自卫杀人?这是应该说明的,否则,意义完全相反,将会引起误解。前辈既然挺身而出替两方调解纠纷过节,一字一句皆必须公正客观,对不对?”
擎天一笔等于是挨了一闷棍,自取其辱。
“小畜生!你简直狂得不像话。”那位代表擎天一笔教训群豪的人暴怒地咒骂:“我要知道你是何人的门下弟子,到底是什么人调教出来的目无尊长狂徒。”
“咦!你这人怎么啦?”卓天威也火了:“你要不是疯了,就是发狂,我卓天成招惹了你吗?”
“你……”那人暴怒地冲出。
“雍兄弟,不可冲动。”擎天一笔神手拦住那位仁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让我来。”
“哼!这小畜生……”雍兄弟口中仍然不干不净。
“你已经第二次骂人了,我给你记下。”卓天成瞪了雍兄弟一眼。
“老弟,你好像有意要激怒我们。”擎天一笔沉静地说,脸色反而没有先前难看,一代巨豪修养毕竟是好得多。
“正相反,前辈应该心中明白,在下的态度并不过份,我卓天威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并不是你们的手下奴才,我有我的自尊,我并不比你们低一级,那个混蛋怎么活了那么大年纪,无缘无故就出口伤人?”卓夫威的修养可就不怎么好了:“他算老几?他配在我卓天威面前充前辈?”
“他叫飞天蜈蚣雍承光,论年岁也可以称你的长辈。”擎天一笔强按心头怒火,语气总算还温和。
“就算他年长几岁,也不能出口伤人对不对?”
“算了算了,你已经够光彩了。”
“挨人骂还光彩?奇闻。”
“你胆子不小。”擎天一笔摇头苦笑。
“不是胆子不小,而是理在我,这一方。那位姓雍的嗓门大,气壮声粗,气壮声粗不一定是有理的一方。”
“我是指你在这种情势下,胆敢单人独刀昂然而来。”
“在下有事待办,不得不来。“
“有何要事?”
“这些人中,有在下要找的人。他们行动飘忽,躲得很稳,真不容易找,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聚集在一起,再不来,他们就溜之大吉啦!也许被杀死了,在下岂不是没有指望了?”
“你要找什么人?”
“暂难奉告。等他们拼命相博时,在下便可以乘机把要找的人弄到手了。”
“这里不会再有人相搏拼命,老夫已经答应替他们调解。”
“调解?前辈试试吧;利之所在,生死以赴,他们能接受调解,拱手将利益让人?
好吧!在下冷眼旁观,看前辈如何调解。”卓天威说完,举步后退。
“站住!”擎天一笔叫。
“前辈有何见教?”
“你必须立即离开,离开灵岩山。这次他们的约期大火拼,起因可说完全为了你。
你在此地旁观,妨碍了老夫的调解。”
“抱歉,在下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离开。”他断然拒绝,仍慢慢后退。
“雍兄弟。”擎天一笔沉声叫。
“兄弟在。”飞天娱蚣大声答。
“把他送下山。”擎天一笔向卓天威一指。
飞天娱蚣哼一声,手按住蜈蚣钩把,快步抢出,向卓天威逼进。
卓天威不退了,冷然止步相候。
晚霞将近,夜幕将临。
“我送你下山。”飞天蜈蚣在丈外止步咬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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