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仔细察看两校废箭。
“其他的事情勿过问。”
“奇怪!”他沉吟:“这是苏州卫武备库,新近从南京领到的箭,这两年尚算太平,这批箭还没有分发。”
“偷出来的?”
“这……可能。不过,卫所的官兵,凭良心说还算是不错的,军纪颇严,不肖兵勇盗卖军械的事不至于发生。这两枝箭……”
“不是这两枝箭,而是许多这样的箭,张头,能替我查吗?”老人将箭取回,“而且牵涉到许多人。”
“这……卫城在长洲县,吴县管不着……”
“不能利用私交,向长洲的朋友打听?”
“好吧;在下将全力以赴。”
“谢谢。不管有任何动静,请勿打草惊蛇,好吗?”
“那是当然。”
“干万守秘。我会随时和你联络,再见。”
“再见。
小乌篷船靠上了一座小洲。
宋怀安陪妹妹宋雅贞轻灵地跳上岸,吩咐舟子将舟藏人芦苇,举步向里走。
这里不是码头,码头在洲的南端。
洲虽不大,但洲东却有一座不算小的渔村,全是向太湖讨口食的渔户。洲中心有一庙一观,庙是龙王庙,观是天庆观。
这里,距府城已在二十里外,荒凉偏僻,一年四季看不到一个外地人。
天庆观规模不大也不小,平时有十八名老道在内清修,不时替渔户们作作法事请请神、撵撵鬼,用符水治病驱疫,骗些香火钱过日子,香火自然不会旺,过得相当清苦,清苦就不会引人注意,所以平日罕见人迹。
两人出现在天庆观的观门前,华丽的衣着说明他们不是本地人。
一名没有穿法衣的中年老道踱出现门驻足而观,对陌生人的出现颇感惊讶!
宋怀安兄妹对老道不迎客毫不感到意外,一般说来,寺、庙。宫、观的方外人势利得很呢!对衣着华丽的登门施主诸多巴结,招待唯恐不周,哪有不理会贵客的方外人?这位老道就懒得上前巴结。
“法师可好?”宋雅贞走近娇滴滴颇不礼貌地问。
“很好,很好。”老道阴笑:“女施主可有需要贫道效劳的地方?”
“你?没胃口。”宋雅贞的口吻粗俗得令人吃惊,与和卓天威相处时完全不同:“真真仙姑在吧?”
“你是……”
“我姓宋,这位是家兄宋怀安。”
“哦!幸会幸会。”
“有重要的事与真真仙姑商量,不要说她不在。”
“她……她不在……”老道用不信任的目光,冷冷地打量兄妹俩。
“哦!她不在也就算了。”宋雅贞嫣然微笑:“本来,我是来奉告有关卓天威的消息、,没想到她不在。大哥,我们走吧!”
一听卓天威三个字,老道打一冷颤。
“女施主请留步。”老道换上了笑脸:“一枝春名不虚传,提出的要求没有人能拒绝。”
“好说好说,你们茅山七子也不是省油灯……哦!我忘了,目下该称茅山四子了,对不对?”
“哼!”老道要冒火了,像被踩了一脚的猫。
“嘻嘻,我说错了什么吗?休怪休怪。”
“第二进,东厢。”老道气虎虎地说。
“有劳了。”宋怀安第一次说话,笑容可掬:“在下兄妹没带其他的人前来,放心!”
一位年轻的女道士,已经站在二进殿前面的院子里含笑相迎。
“哟!稀客稀客。”女道士欣然迎客,嫣然一笑百媚生,美丽的面庞美得令人屏息,虽则宽大的道袍掩住了动人的身材,但脸蛋的美、艳、娇、媚,早已令鲁男子一见便心动神摇了。
宋怀安眼都直了,喝了一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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