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索缚龙
不害怕的。
卧室前面,还有一处小小的堂屋,近墙的走道经过卧室和灶间,之后便是通向屋后
防火巷的唯一小后门。
前进是堂屋和穿堂,是唯一活动与待客的地方。
他一个人居住,已经算是相当体面了,邻舍相同的建筑,甚至将穿堂改为卧室,前
前后后住八、九个人,三代同堂平常得很,这里本来就是贫民窟。
姜步虚在后进小堂屋将孟姑娘往地下摆平,取回长衫穿上,拍活姑娘被巫山神女所
制的双肩井,解了哑穴,大马金刀地往八仙桌前的长凳一坐,像是官老爷坐堂问案,更
像一家之主的丈夫嘴脸。
孟姑娘好半天才活动手脚复原,发觉自己已完全恢复自由,颇感意外。
“你……你在我身上弄……弄了些什么禁……禁制?”她终于定下心神,寒着脸质
问。
“你是昏了头,女人。”姜步虚也沉下脸,一脸丈夫相,语气粗暴:“你见过有几
个做丈夫的,在老婆身上施禁制?”
“该死的!你不要嘴上缺德……”她愤怒地尖叫。
“女人,你给我闭嘴!”他拍桌怒叫:“刚到家你就撤野,小心我抽你一顿皮鞭!”
他的赶车长杆鞭,就搁在壁角里。
“我跟你拼了!”孟姑娘火爆地抄起一张条凳,真要撒野了。
糟糕,手刚抄起条凳,双肩尖便各挨了一劈掌,双手力道泄散,意动神动所运的内
功,也被点在丹田上的一根手指所点散。
她骇然失惊,弄不清桌对面的姜步虚是如何越过这一面的?打击来得太快,有如迅
雷疾风,她连人也没看清,那有防备的机会?
后续的打击更快更暴烈,劲道不轻不重,掌劈落左右劲根,反掌抽拍双胁肋,脚扫
踢膝股,拳头在肩上起落……
反正一记连一记,像是暴雨打残花,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大概暴戾的丈夫揍老婆,
就是这付德行。
她想像自己是铁砧,正受到铁匠的大锤猛敲,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绳乱飞,景
物完全走了样,痛禁像浪潮般君临。
反抗毫无希望,手动打击临手,脚动打击临脚,似乎她所练的家传技击,完全忘了
派不上用场,气散功消,神意不合完全走样,一点也不像一个身怀绝技的女英雄,而是
可可怜怜的小媳妇。
“哎……噢噢……”她只有本能地叫喊,狂风暴雨似的打击快令她崩溃了。
谢谢天!打击终于停止了。
姜步虚抓牢她的头上三丫髻,将她仰面抵压在八仙桌上,双脚离地,情景香艳撩人。
“女人,你给我听清了。”姜步虚另一手扣住她的牙关,恶狠狠地说:“今后你再
敢出言顶撞撤野不安份,我一天揍你十二顿,让你满地爬,甚至会吊起来狠抽,你就是
欠揍!”
“你……你……”她含糊地叫,痛得泪下如雨。
“我所受的折磨,比你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他放手咬牙切齿:“你们都是强人,
算我活该;目下我是强人,你必须有勇气承认命苦。”
“天啊!我……我并没有虐……虐待你……”她软倒在凳脚下,痛苦地嘎声哀叫。
“那天你在场,你没说一句公道话,反而是受了苦的许姑娘,肯替我辩解。”
“我在柏家作客,而且是晚辈,那……那有我说……说公道话的余地?我……”
“在十里庄,你毫不迟疑地向我挥剑。”
“我……情势不……不由人……”
“我不听你的废话,不许你强辞夺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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