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索缚龙
下要淹死多少人?”
“很少有这种情形发生,反正一下雨,大家都知道不能冒险了,就算天有不测风云,
也只能认命啦!”
“据我所知,大江自夷陵州直至南京,就算秋冬水枯,也没有任何一段江面可供旅
客徒涉。师叔你说江水清并不正确,至少近武昌一段就开始浑浊了。
听说黄河鲤号称鲤中上品,极为鲜美,师叔是本地人,能不能找处食店大快朵颐?”
“晚上我带你们到西门的大梁店,那儿的活泉不是苦的,买来养的鲤鱼最可口,但
贵得要死。我们四个吃两条鱼尽够了,保证鲜美不下于大江的鱼鲜。”
其实,枯水期黄河鲤产量有限,大多数来自各地的小河和池塘。
开封上下游河床平坦,水深仅三四尺,那能有多少鱼生息其间?所以一般食店里所
卖的所谓黄河鲤,十之七八是骗人的,要尝真品须至有名的食店。
大梁居在西门外,距周王府禁区琼林苑不远,上桌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黄河鲤。
姜步虚是木地人,当然知道在何处可以吃到当地名产。
从黄河鲤谈到当地的特产与风土人情,四人坐在大柳树下天南地北聊天,颇为投缘,
连脾气暴躁的四海游龙,谈起所见所闻也兴高采烈。
永远地,堤南的大道尘头大起。
堤顶宽有三文余,偶或有游客在堤上观赏河景,三里外的开封城历历在目,多数房
屋比河堤低得多。
最高的是城东北王府故宫的艮岳,上方寺的琉璃铁塔尤为壮观,真有矗天而起的气
势,居高临下,人马远在五里外也可以看出奔她的景况。
人马是从大西门出来的,足有廿匹以上,来势甚急,掀起滚滚尘埃。
“咦?那是些什么人?”小魔女指指尘埃飞扬处的人马:“人不少呢!为何成队奔
驰?”
“也许是巡逻的护卫官兵,从琼林苑来的。”四海游龙自以为是的说道:“可惜不
易看清。”
“是柏家的人。”姜步虚笑笑:“冲着咱们而来的。永泰向他们示威,要今晚去找
他们,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先一步找咱们了断,先发制人是上上之策。他们眼线多,应
该猜到咱们来逛河堤看黄河之水天上来。”
“哈哈!哪一条河的水不是天上来的?”四海游龙大笑:“师叔,咱们怎么办?”
“人多势众,逃呀!”美步虚怪笑。
“师叔,又打滥仗呀?”四海游龙大为不满。
“不逃远些,难道要在这里有游客目击的地方行凶吗?准备向西走远些,好好结几
分颜色给他们涂脸。永泰,去牵坐骑。”
片刻,四匹马沿堤下的小径向西小驰。
廿二匹健马,在两里后飞驰急赶。
这一段河堤,显得特别厚实。
可能是某一年代,这里曾经发生可能溃决的事故,因此曾经加厚,加实,挑来填堤
后的河土,形成一座长长的大丘,已经长满了疏林野草,但视野仍然相当良好。
廿二匹健马到了丘下,骑土们纷纷下马系妥坐骑,分为四纽,气势汹汹的向河堤的
一面接近。
四海游在宝蓝色的鲜明身影,站在宽有五丈的河堤上,背手而立威风凛凛,等候这
些来势汹汹的精英,脸上居然涌起怪怪的微笑。
短短几天相处,在性格上他有了明显的变化,近墨者黑,他已经柒上了姜步虚临敌
反而轻松的气质,不再横眉竖眼气贯斗牛。
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廿二个气盛的男女高手名宿。
他认识不少人,其中有幻剑功曹、五湖散仙、十方行者、许门主父女……
过去,他曾经替这些人出生入死,替他们歼除不少风云会精锐,出尽死力。最后,
他被出卖,几乎送命在风云会的人手中,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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