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
不想想坐钓到鱼吗?”“谁说钓不到鱼?午后鱼都躲在岸边哩!”
“躲是躲,但却是在睡觉哪,不吃钓饵的,傻丫头!”
“爹,你就是扫兴,午后小鱼躲了,可以钓到大鱼,我要是钓到大鱼,教妈不许你吃,
也不替你取酒。”
“呵呵,那可小心我不教你最有用的一手。”
“爹,是在要挟吗?不来啦。”她扭着小腰撒娇。
父女俩没大没小地乱扯直奔湖滨,春光景,这一家子定然不是俗人,家庭不但温暖,而
且欣欣向荣!
所谓俗,这有解释,咱们的古代家庭,素重礼义,某某大贤的治家格言,某某对人的家
训,洋洋大观,美不胜收,如果你到了一家自命不凡,书读得多而通的家庭中,你瞧吧,精
彩之至,鞠躬叩头。
偌大一逢房屋中,听不到一声轻笑,没有稍大声音,一个个道貌岸然,即使是夫妻上床
还有一大堆臭规矩。食不言,睡不语,出口成训,赫然是圣贤重生,整座房屋,如果不成为
圣堂,就是阴风惨惨的地狱,人生息其间,那活罪真教人难以消受,用上咱们古老的房中,
连房累进,窗户窄小,重门叠室,光线少得可怜,生活其间,简直比地狱还要难受,所以有
些受不了的人,便假托“自古文士多风流”的藉口,跑到秦楼馆中鬼混,苟处残喘,因为那
儿没有地狱气氛,能回复人性。
父女俩到了湖滨,向西一折,进入林中倚水而行,看着走到中原沉睡之处了。
钓鱼,第一禁忌是穿反光强烈的衣衫,其二是高声说话,所以父女俩此时不出一声,悄
悄地走动没将中原惊醒。
正走间,中年人将向前水面的眼光,扫向了树林。
“咦,有生人,禁声。”他朝女儿轻叫。
女儿也看一人了,站住啦,中原面朝北倚树沉睡,坐得四平八稳,父女俩只能看到他的
以肩,和左右分张的地上双脚。
‘嗲,不像是生人,他打着赤脚。”女儿轻声道。
“傻丫头,你不看他的湿衣,贴肌而似若透明,非绢箔便是丝绸,附近村中可那有这种
穿丝绸而坐地的人?”
“爹,去看看。”
“微轻些,先别惊醒他,如果他是歹徒,捉他送官。”
“爹,那多麻烦?赶他走,不许他连累我们便算啦!”
“为父自有主见,走!”
两人毫无声息的步法,徐徐欺近,在中原面前一站,呆住了。
中原睡得正甜,他那俊美无邪的脸蛋,虽沉睡仍然很美,不减丝毫颜色。有些人的睡像
极不雅观,牙咧嘴流涎打鼾,使人看了毛骨悚然,但他睡得沉静,呼吸轻柔,脸上肌肉和身
体构成恬静的线条,似乎他在梦中微笑!父女俩相对一笑,小姑娘没来由地红颜上颊,大姑
娘看着小伙子睡觉,还成何体?
“爹,这是男是女?”她低声问。
中原一身湿漉漉地,一头长发黑黝黝,胡乱挽在头顶,难怪男女不分!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中原的身体已有成人般伟岸,那又大赤足又不是三寸金莲,怎会是
女人?
中年人冲她一笑,也压低声音道:“是个来自永顺安抚司的大脚蛮婆,你敢不敢叫醒
他!”
小姑娘轻啐一声,扭头要走。
中年人却俯下身躯,伸手去摇中原的肩膀,手一沾肌体,中原突猛惊醒,本能地收肩闪
身,伸手去格!
“咦!少年人,你反应超人,是个练家子。”中年人站直身子,讶然发话。
中原火速站起,向后步步缓退,双手微提,似在戒备,一面低声问:“尊驾意欲为
何?”他以为中年人动手擒他哩“少年人,你贵姓?好像不是本地人,由何处来何处去?”
中原一听口气似在盘问,心生警惕,说:“同是江湖人,休问来路。”
“咦!这怎么这般没礼貌?”小姑娘扳着脸说。
中原看了她那只带一分娇嗔的神情,心中一宽,说:“抱歉,小可误会了,认为长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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