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她们在静乐县稽留三个月,来年春初方返回洞庭,自此,凤珠便永沉在痛苦中,不能自
拔。每年,他们父母女三人,要走一趟静乐山区,找寻中原下落,每一次凄然返回。
秦白衣在汉阳府,年前巧遇安天龙,得到中原的死讯,凤珠便是伤心已极,到岳阳找到
云楼师太,要剃度出家,云楼师太并没追究当年她母女扣留爱徒易香君的过失的劝她再过两
年再说,年纪小小谈出家修行,未免太不是时候,她只好披上白衣,耐心等候。
一家人隐居洞庭,几乎与江湖完全断了接触,月来的变化,他们并不知道,笑判官与笑
阎罗被中原连毙数名手,从容远去,感到脸上无光,返回中土不敢提起,暗地到太行山,与
太行山主一剑三绝史超商量对策,恰好太行山擒住了诸葛海文,并在太岳缥缈三娘母子口
中,知道海文是中原的口盟兄弟,而且同时在小寨主赛吴刚口中,知到中原未死的消息。
也在这时,在太原发现了姥姥和秋菡的行踪,便派赛吴刚与酸仙冷异师弟,率人连夜北
上,用醉仙香将老少四女全部俘来,大功告成,这些消息内情,事实上并未传出江湖,难怪
秦白衣夫妇不知此事。
太行山主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人质到手,便着手计算老江湖恶案为难的云楼逸箫,他
自己亲自出马,到汉阳府找夜游鹰李咏商量,两人立即以绿林贴召集自己的好友与手下,按
期赶到太行山会合,这一来,消息立即外传,但不是说对付中原,而是云搂逸箫夫妇俩,中
原一个江湖小辈,用不着如此劳师动众,传出去未免丢人现眼,所以中原的大名,众贼还未
听过哩!
海蕙从秦白衣夫妇口中,知道凤珠仍热爱着中原,女孩子如果不妒嫉,说明她的爱情不
够坚固的,任何东西可以让,爱人可让不得,海蕙当然妒气上升,但也油然而生出怜惜的感
情,她自己也等了将近四年,这若说刻骨铭心同病相怜,也是人之常情。
她想起身招呼,但又忍住了,心中未免耿耿,确有些儿不太愿意。
饭菜送上,打断三人的谈话,蕙也仍旧伏案养神,心中却在乱跳。
不久,门外蹄声如雷,三匹健马在店门刹蹄,跳下三豹头环原的凶猛大汉,挂上马缰,
狂风也似卷入店门,先头大汉挪了挪腰中大砍刀,往奔海蕙这一桌抢到。
海蕙这一桌,正好在凤凰夫人身畔不远,坐在桌旁,可将母女俩看得十分真切,致且是
近在咫尺而已。
大汉怪眼一翻,“砰”一声,一掌拍在桌上,大叫道:“喂!村夫,到别处睡去。””
海蕙心中正乱,桌子一跺,她无名火起,但因有大事在身,忍下了,抬身站起,大眼睛
亮晶晶,无惧在注视着三名大汉。
她一站起,腰带上的剑亵一晃她个儿高,三尺长剑鞘尖距地还有五寸高,鞘尖碰着靴
跟,发出一声清鸣,早有剑鞘裹住,但仍可看出是剑。
她腰带前,也插着一根绿色小短亵,不足两尺。这是她的凤箫,原是紫色亵,已换了绿
襞了。
她脸色如古铜,但鼻美嘴也美,大眼睛令人一见便觉心中一震,那泰然从容,夷然无惧
的神色,怎会是村夫?加上腰中一长一短的家伙,分明也是武林人。
大汉一怔“咦”了一声说:“太爷走了眼啦,原来你不是个村夫,而是一个小混混,
喂!这张桌子给太爷们用。”叫两声太爷,心里的蹩扭自不待言,正待发作,要一掌掴出,
秦白衣向凤凰夫人打一眼色,向这儿看。
这瞬间,门外灰影一闪,进来—个干枯如才!险恶的修长老人,一双鬼眼万光四射,令
人望之心中发冷,他手中掂着一根斑竹枝,鬼魅似的闪入店中。
同时,门口又出现了五名大汉,一色衣裤,玄布包头,背繁单刀双手叉腰,将店门挡住
了。
店中连长柜先生一起算,只有四人,全惊得脸色铁青,畏缩地闪在一旁。
老人干咳一声,用那鬼叫般的声音说:“这年头,真是的世界大变,任何地方,都可以
听到毛头小畜生自称太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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