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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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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刀也有九变,在下倒要试试看,能用出几变?”

秋飞花道:“江万里,我说过要见识你无影三刀,一定会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

江万里突然举刀一挥,幻起了一片光幕。

对无影刀的利害,秋飞花已经领教,眼看他刀幻塞已,心中大为紧张,立时举剑戒备。

只见那幻起的寒芒,突然分射出一道寒芒,疾向秋飞花射了过去。

秋飞花身子一例,长剑斜立,护住了身子,刀光掠着剑锋而过。

就在江万里刚刚掠身而过,秋飞花突然挥剑击出。

但甩剑光一闪,鲜血喷洒。

江万里一条血淋淋的左臂,被斩了下来。

好快的一剑。

在一个绝下可能的逆势中,攻出了闪电的一剑“江万里霍然收住向前奔行之势,道:

“无难翁的逆浪剑招。”

秋飞花道:“不错,阁下的刀法很可怕,江湖上的经验,更为可怕了。”

江万里道:“好说,好说!”

突然,飞身而起,闪电流星一般,飞射而去。

秋飞花道:“阁下的无影刀,还有一招未用,怎能就此离去?”

纵身欲追。

覃奇急急说道:“秋少兄,不可穷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为什么?”

覃奇道:“这人是护法院中有名的杀手,无影刀下很少有全身之人。秋兄斩下他一条手臂,杀得他落荒而逃,实已很难得。”

秋飞花道:“既是如此,何不在乘他受伤之时,一举取他之命。”

覃奇道:“深山之中,夜色幽暗,他为了逃命,全力征奔,就算能追杀了他,怕也会迷途深山之中了。”

秋飞花一抱拳,道:“多谢指教。”

夜色中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出现身前,道:“飞兄,好剑法!”

目光落在秋飞花身上受伤之处,道:“你受伤了?”

秋飞花道:“几处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南宫玉真一招手,追风、摘星行了过来,道:“姑娘吩咐!”

指指秋飞花低声道:“快!替秋爷敷药包扎。”

不容秋飞花同意,二婢已一齐动手,拉着秋飞花走了下去。

南宫玉真目光却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无影刀负伤而逃,会不会招请援手?”

覃奇道:“看来不曾,天罗教中戒规甚严,只有护法院中,可以稍有逾越,无影刀江万里此来用心,大约是想杀我和梁上燕以执法行刑,却落个断臂之伤而逃。”

南宫玉真道:“那大树之后,似是还有两个和他同来之人,为何不见现身,就落荒而去?”

覃奇道:“江万里的无影刀法,还有两个副手,一向出手,十击九中,这一次,伤在秋少儿的手中,连副手也未及出动。恐非他始料所及了。”

南宫玉真说道:“那两人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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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奇道:“两个副手,一向紧随江万里。”

这时,秋飞花已包扎好身上伤势。

南宫玉真目光转注到摘星的脸上,道:“秋公子的伤势如何?”

摘星道:“三处刀伤,不算大轻,但都未伤到筋骨。”

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是兰兰。

末待南宫玉真开口,兰兰已抢先说道:“姑娘之命。咱们要连夜上路。”

南宫玉真道:“什么时间?”

兰兰道:“立刻登程。”

南真宫玉哦了一声,道:“追风、摘星,你们也用一个竹兜,抬着秋相公走。”

秋飞花急急道:“不用了,在下这点皮肉之伤,不会影响到行动。”

南宫玉真道:“有一刻时间,你就要把握一刻时分,需知,咱们随时可能和天罗教中人作生死一战,随时可能被人团团围住,这一点皮肉之伤,如不及时的调息,很可能会因失血大多,而影响到体能,不单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你是担当大任的人,必需珍惜。”

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秋飞花似是无法反对,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怎么好意思坐滑竿赶路?”叩肛

南宫玉真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追风、摘星的动作很快,片刻工夫,已然做了一个滑竿行了过来。

秋飞花没有法子,只好坐了上去。

这一次的行动,十分快速,东方亚菱走在最前面,群豪鱼贯相随。

傅东扬一拉东方雁,低声道:“走!咱们抢在亚菱姑娘前面。”

东方雁点点头,加快脚步,超过了东方亚菱乘坐的滑竿。

这一阵急速行进,一直走了两个更次,越过了七座峰颠。

兰兰、秀秀,两个抬着滑竿的女婢,已走得满身大汗。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兰兰,停下来吧!”

兰兰、秀秀,应声放下滑竿。

这是个三面高峰拦路的山谷,一面却是一片数十亩大小的草原。

缓缓行下坐兜,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傅前辈,咱们这一阵,行了多少里路?”

傅东扬道:“大约有六十几里吧!”

东方雁道:“妹妹,你这么一阵急赶,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希望我没有算错,天亮之后,我要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能回答你。”

这一阵急赶,群豪都有倦意,各自选了隐秘之处盘坐调息。

傅东扬坐息了片刻,立刻起身,巡视方圆五十丈内的形势,发觉西面那片平原草地上,似乎是有着一幢耸立的房舍,不禁一呆。

照着傅东扬的计算,已经深入了山区,这地方,群山中一片平原,如是聚居了几家腊户,不足为奇,但傅东扬看来看去,只有一幢孤立的房舍。

这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阅历丰富的传东扬,并未立刻赶住那幢房舍查看,只叫醒群豪。

这事。自然应该先和东方亚菱商量一下但东方亚菱倦睡得十分香甜。

兰兰不肯唤醒姑娘,黯然说道:“自从进入了这座山区之后,姑娘就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次,难得她这样好睡,叫醒她实有不忍。”

南宫玉真低声道:“不用惊醒小表妹了,我们去查看一下就是。”

傅东扬道:“那是一幢孤立的房舍,这等深山之中,不大可能一家人独居于此,更可疑的是,它建在草原中间,一般的山居人家,大都会依山筑屋。”

覃奇点点头道:“三面环山,距离那房舍,都在五十丈以上,看正西方形势,距离山峰,恐有数百丈之遥,这等峡、盆地,都可能起一种强大的旋风,除非,那房舍建得十分牢固,因陋就简的山中茅舍,挡不住旋风一尺。”

傅东扬道:“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地方,连一座坚牢的房舍呢?”

南宫玉真道:“所以,咱们要去瞧瞧。”

傅东扬道:“好!玉真姑娘请留在此保护东方姑娘,如遇上什么怪事,我们会示警过来。”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偏劳傅前辈了。”

秋飞花道:“师父,我跟你去。”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你伤势还未痊愈,我和覃兄、梁兄三个人就够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镖,能在室中折转,三个人。足可应付了。”

这时,天已破晓,景物逐渐清明。

傅东扬居中而行,梁上燕和覃奇分行在傅东扬的两侧。

三个人一排而行,每个人保持了五尺左右的距离。

行近了独立宅院,也证实了几人的推断。

那是一座黑石砌成的独立宅院,高过两丈以上,占地三丈方圆,建的形式古怪,使人一眼之下,就有坚牢无比的感觉。

这哪里是宅院,简直是一座坚牢无比的古堡。

覃奇沉声说道:“傅兄,这样荒凉的山区中,建了这一座古堡,看上去,贸在是有些可疑。”

傅东扬道:“全堡上下,都是用黑色的坚牢的岩石作成,夜色中,自具了一种掩护的作用。”

覃奇道:“修建这样一座黑色古堡,要花去不少的工夫。绝非一般的猎户、樵夫所能:“谈话之间,人已行到古堡两丈之外。已可清晰的看到了古堡两个黑色的大字”黑堡“。黑色的岩石,黑色的字,只不过字色比那黑岩石,更黑了一些。但如在夜色中,却是不容易看得清楚。梁上燕道:“黑堡,好古怪的名字。”

覃奇道:“倒也名副其实。”

黑堡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黑色的双门,也瞧不出是什么质料制成。

傅东扬停下了脚步,距离那黑堡,大约有六七步远。

梁上燕伏身捡起一块石子,一挥手,击花了门上。

但闻一阵噬噬之音,传入耳际,敢情这两扇门,竟是精铁制成!

黑石古堡,坚如石壁,再加上这两扇铁门,那就明显的证实了这座黑堡不简单,不知隐藏有多少隐密!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惭愧,惭愧!如是这黑堡申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咱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要落入监视者的眼中了。”

但见那铁门之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方洞,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什么人击打铁门?”

傅东扬道:“在下傅东扬!”

方洞中又传出那冷冷的声音,道:“为何击撞堡门?”

傅东扬道:“在下等行至此地,得窥黑堡气势,希望能够一见贵堡堡主。”

堡内人沉吟了一阵,道:“诸位可知道进入本堡的规矩么?”

傅东扬道:“在下等孤陋寡闻,未闻周黑堡威名,不知进入古堡中,有何规戒?”

堡内人道:“入堡之人,不能身藏寸铁。”

傅东扬道:“哦!”

堡内人道:“得用自身的鲜血,写下求见的名帖。”

傅东扬道:“这个,倒是有些为难,咱们路过此地,未见纸张……”

堡内人道:“纸张敝堡可以供应,不过,乃用自身的鲜血书写。”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低声道:“覃兄,咱们应该如何?”

覃奇道:“鲜血写张,事情不大,但要咱们解下兵刀,不带寸铁。未免大过严苛,万一在堡中动上了手,岂不是要吃亏甚多。”

傅东扬点点头,高声说:“咱们不知黑堡之名,今日只是有缘相遇,动了好奇之心,一访古堡主人,这些条件,不是大过严苛了一些么?”

堡内人道:“三位如是不愿遵从黑堡规戒,那就不用进来了。”

覃奇道:“朋友,除了按你们规戒求见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堡内人道:“有!凭你们的武功打进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咱们路过此地,只是拜访,并无恶意……”

堡内人接道:“只是拜访,并无恶意,那就不必了,进入黑堡,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照咱们的堡规行事,一个是凭仗武功,打入堡中。”

覃奇道:“贵堡的规戒特殊,咱们不能听从,只有请教一下打进去的办法了?”堡内人道:“那很简单,诸位决定打进来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凭仗诸位的本领,冲入本堡就是,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覃奇道:“先要设法打开贵堡的堡门,或是越墙而入?”

堡内人道:“都不用。三位决定闯入敝堡了,敝堡可以大开中门,请诸位进入堡中。

不过,老夫不能不事先说明,进入了敝堡之后,那就可能立刻受到攻击,而且很凶猛的攻击。”

覃奇道:“哦!”

傅东扬道:“多谢阁下指教,但这等没有约定,各凭手段的搏杀,怕会闹出流血惨事。”

堡内人道:“不错,十几年来,已经没有人进入过黑堡了,就老夫记忆所及,进入黑堡的人。没有一个能见到过敝堡的堡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堡内人道:“那很简单,凭武功打进来,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傅东扬道:“目下江湖多事,危劫临头,怕黑堡也难独善立足,请阁下代区区传报一声,就说傅束场面谒堡主,请教天下大事,不知朋友能否助我一臂?”堡内人道:

“不行,黑堡和江湖断绝往来已久,武林祸福,早已和我们无关,只要不进犯我们黑堡,在敝堡三丈以外,杀人放火都和敝堡无关,但如要侵犯敝堡寸地、尺土,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傅东扬道:“朋友,覆巢之下无完卵。朋友的打算,怕是很难称心。”

堡内人突然哈哈一笑,道:“你大过低估敝堡了,我们自有御敌之策,黑堡僻处深山,占不过弹丸之地,以江湖之大,这又算得什么,咱们一不争名、二不夺利,任何人,都该对我们容让一些,如是一定要攻打黑堡,咱们也是有备无患。”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看起来,咱们似是很难说服他们了。”

覃奇道:“傅兄,如非大敌当前,在下倒真想打入黑堡中瞧瞧。”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亚菱姑娘,胸罗万有,博通武林事务,咱们还是先问清楚这黑堡的来历再说!”

覃奇、梁上燕,都变得持重起来,望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兄说的是。”

只听黑堡之内,又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听着,初次叩动堡门,咱们可以原谅,如若第二次再叩堡门,那就要受到惩罚了。”

覃奇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冷笑一声道:“咱们如是再叩堡门,那就和贵堡主见个真章了。”

堡内人道:“本堡戒备以待。”

覃奇回顾傅东扬一眼,道:“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住的人,却是火爆寻民。”

傅东扬笑一笑,道:“覃兄,忍一忍,看过东方姑娘之后,咱们再作决定。”

三人转过身子,退了回去。

东方亚菱已经醒来了,坐在一块山岩上,似是正在等候三人。

她脸上仍有着隐隐倦意,想是娇弱之躯,很久时间未能得到充足的睡眠之故。

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微微的笑意。

很久,很久了,很少看到东方亚菱有着这样的快乐。

傅东扬暗暗叹息一声,这位绝世才女,竟然也受着情爱的支配。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举手理一下鬓边的散发,笑道:“三位见到了些什么?”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清晰可见那耸立在数十丈外的黑堡。

傅东扬详细的说明了经过,接道:“姑娘,就在下所知,江湖上从未有过黑堡的传说?”

东方亚菱未立刻回答傅东扬的话,凝目沉思。

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江湖典故记述中,也没有提过黑堡,但它绝不是一个新兴的地方。”

傅东扬道:“照说,在深山之中,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所在,住的又是江湖高人,为什么江湖上竟无人知晓?”

东方亚菱道:“他们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自然是很少有人知道了。”

覃奇道:“姑娘,他们无法与世完全隔绝,至少,他们会出来采办食用之物。”

梁上燕道:“听他们口气,似乎是,曾有人攻击过黑堡,都被他们击退了。”

傅东扬道:“这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如若有人到过此地,参与过攻打黑堡的事,必然早已傅遍江湖了。”

东方亚菱道:“覃老说的是,他们无法完全与世隔绝,至少,他们会采办有用之物,不过,那可能不是常年生活在黑堡的人:一种隐秘的协议,使他们保持了事迹不泄。”

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脸上,道:“傅前辈,有没有一种办法,能使攻打黑堡的人,无法把事情传扬出去。”

傅东扬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参与其事的人,完全死去。”

东方亚菱道:“就是这样了,有一些武林同道,像我们一样,无意发现了这个所在,他们被一种好奇心所吸引,攻打了黑堡,结果是全部死亡。”

傅东扬道:“一两次,也许可能,但不能每一次,都会被杀得一个不剩。”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就是它的神秘之处了,只要不是攻入黑堡的人,都该有着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接道:“自然,任何一批攻打黑堡的人,也不曾全数攻入。”

东方亚菱忽然回顾一眼,道:“黑堡的四周,潜伏着另一种凶险,所以,才能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可能么?”

东方亚菱道:“有一件事,晚辈可以肯定,那就是,黑堡中人,绝不曾出堡追杀敌人。”

傅东扬道:“哦!姑娘,不会觉着大过武断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我也许无法证明我说的话,但我敢保证我说的话不会错。”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说一点理由出来,让我一开茅塞?”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要客气,如若那黑堡之中,所有的人,都可以随便出来,他们就无法保有这份隐秘,那些人,至少有一两人逃入江湖之中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这话也对。”

东方亚菱道:“自然,也有人可以离开,不过,那是必须经过了一种严格限制的人,而且,是属于几个首脑人物,眼下,我想不通的,只有一件事。”

傅东扬道:“哪一件事?”

东方亚菱道:“他们如何能把攻入黑堡的人杀得一个不剩?”

傅东扬道:“姑娘,不是说,这外面还有他们埋伏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我是这样说过,不过,想一想,有很多疑问!”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真的在这四周,埋伏约有人,咱们早就该遇上了?”

东方亚菱道:“是!为什么咱们没有遇上呢?”

傅东扬道:“是不是要听到黑堡中传出令谕,他们才会行动?”

东方亚菱道:“有这样的可能,但可能不大……”

沉吟了一阵,接道:“老前辈,用什么方法能够使人不出黑堡,而又能追杀强敌。”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暗器?”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说说看,有那些可能的暗器?”

傅东扬道:“特制强弓,中人必死的毒箭。”

东方亚菱道:“这个,江湖中,有很多人可以躲避开去,不能十分有效。”

傅东扬道:“旋转的暗器,可以收发自如,倒如回旋镖、飞跋等暗器。”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这个,也不可能,不能杀得一个不剩,那东西,必须是活的才行。”

傅东扬道:“活的?”

东方亚菱道:“是!老前辈,是否会有一种自动追杀敌人的活暗器?”

傅东扬道:“没有,世上没有这样的暗器,只有一种或有可能!”

东方亚菱喜道:“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傅东扬道:“那可能是一直在武林中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的飞剑,将来犯者都杀死。”

东方亚菱道:“飞剑?”

傅东扬道:“不错,傅说中,有一种练气士,能够练成一种剑术,可以在数百丈内,取人首级,更神话的传说,他们能御剑飞行,数百里片刻可达……”

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博览群籍,经验又多,这是不是一件可能的事呢?”

傅东扬道:“这件事,一直是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苦笑一下,接道:

“姑娘读书,胜我十倍。姑娘都无法证明的事,在下又如何能够知道呢?”

东方亚菱道:“找他听说过这一说,但我读过的书中,从来没有一部真正的谈过这件事,更没有一部武功纪要、剑谱刀典中,说出过飞剑的练法,也许,我们都是很平凡的人,没有这种机缘去学习这样的武功,但没有证实以前,总是有些存疑。”

傅东扬道:“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想不通,还有一种可以自动追杀人的活动之物?”

东方亚菱道:“兽类、禽类中,有没有可能?”

傅东扬道:“猛兽中,不过狮、虎、豹和一种大佛,这些东西,不可能伤得了一个武功很高的人,猛禽类,那就更不可能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是一种经过特殊训练的猛禽呢?”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想不通,一只猛禽,就算是第一流的驯鸟人员,又能把他训练成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我也不太知道,只能想像,他们如若在鸟的身上,喂了奇毒,中人必死,或是在猛禽身上装了一种奇怪的暗器……”

傅东扬呆了一呆,接道:“装一种奇怪暗器,这就大有可能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不瞒诸位说,我也曾动过这样的脑筋,而且,这种方法,我相信不是很困难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我相信可以在猛禽的身上,装一种特殊的暗器,但问题在,那猛禽如何会肯听众人的指使,去向另一个人攻击?”

东方亚菱道:“如是一个人能熟知鸟的习性,再设法训练一下,人去役鸟,并非难事。”

傅东扬道:“姑娘,是否觉着那座黑堡中,就有这样久经训练的猛禽?”

东方亚菱道:“不是,晚辈不敢断言,也不敢说那座黑堡中就有猛禽,不过,那黑堡内,定有一种奇怪的东西,用来对付攻堡的人。”

傅东扬道:“姑娘,只有咱们去攻击那座黑堡,才可能证明姑娘的推断,是么?”

东方亚菱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傅东扬道:“咱们是不是要试试呢?”

东方亚菱道:“试是一定要试,问题是,我们要想一个办法,保证我们不受伤亡。”

傅东扬道:“这样么?怕是很困难了。”

东方亚菱道:“至少,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一下!”

傅东扬道:“对!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一下!“东方亚菱立刻开始布置,先选了一座巨岩突出的崖壁,然后,又在崖壁前面排了一座阵图。花去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左右。那巨岩突出七八尺,形成一座向里凹的天然石顶。东方亚菱第二道令谕是要人准备了很多的石块,击碎巨石,打成鸡蛋大小的石块,堆在突岩之内。一面又命兰兰、秀秀,削了很多一丈二尺长的枯竹、木棍,准备数十枝之多。这巨岩荫照大约有四丈方圆一片地方,足可容纳几人。第三道令谕是准备了一些乾柴,采集了很多松子,捣碎混入乾柴之中,扎成了很多火把。第四道令谕是,抽乾柴集中于突岩之中,用一手臂粗细的松木,排成了一道栅墙,密接突岩,但却留下了一道六尺宽的门。栅墙扎向内凹出的空地一半处,那是人可以在栅外拒敌,如有必需时,可以躲入栅内。南宫玉真和梁上燕被遣派去猎取野味。追风、摘星,削制竹箭。秋飞花和东方雁去采可食的生果。覃奇、傅东扬监视黑堡中的举动。这些人虽然个个有一身武功,但东方亚菱要求一切都准备得很充足,所以足足耗了这些人一天工夫。东方雁目睹堆满了一大堆东西,似乎是准备长期固守一般,笑一笑道:“妹妹,咱们要守在这里了。”

东方亚菱道:“我还觉着准备的不够,这些碎石、竹箭,看起来很多,但如你们不停的施用,那也不过够用两天而已,如是浪费些,一天就可能用完,所以,一旦施用时,请仔细一些,我要求。够用三天,咱们的食用之物,多用,只有三日可食,节省些可用四到五天……”

东方雁道:“妹妹,这些布置,都是在对付什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咱们什么都要防,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暗器、偷袭、咱们都要对付。”

傅东扬一直未再多言。但他对东方亚菱的细心、谨慎,却是暗暗的佩服,忖道:

“这东方亚菱的成就,果非幸至,这份小心和谨慎,当真是常人难及了。”

大色暗了下来。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诸位,我布下的八卦九宫阵,占地不大,但我相信布置得很严密,诸位请先了解一下阵势的变化,出入的方法,记熟之后,诸位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攻打黑堡,求证一下黑堡之秘。”

傅东扬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姑娘,黑堡对咱们并无大大的阻碍,至少,他们还没有妨害到咱们,为什么咱们一定先要和他们敌对起来?”

东方亚菱道:“咱们对黑堡的了解太少,求证一下可知道不少的事务,可以使咱们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更重要的是,咱们要求证一下黑堡的神秘。”

傅东扬道:“姑娘,这是否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现在,我还无法肯定?所以,我要求证。”

群豪开始练习出入东方亚菱布下的阵图。数字玄妙的极峰,阴阳变化的神妙,组成了一种人为控制的幻觉。

罩奇、梁上燕等虽然都有一身武功和丰富的江湖阅历,但他们对这种奇妙的变化,也有着莫所适从之感,足足花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熟习了进退之路。

对东方亚菱的才慧,两人更增加了万分敬佩。

一阵坐息,群豪的体能,都到了极佳的状况。

东方亚菱早已要兰兰和秀秀备好一顿丰富的早餐。

这两个女婢的武功,不算很好,比起了追风、摘星,大有逊色,但她们的烹饪技术,却是第一流的。

早餐用完,已是个日东升的时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第一批,仍请傅前辈领贾、梁二位,叫门挑战,最好不要进入堡门,咱们主要的用心,要见识一下他们的追袭杀敌的力量。”

傅东扬道:“他们似乎是有一个规戒,不能接近黑堡周围三丈。”

东方亚菱道:“那就到他们能够现身的地方去撩斗他们,以激怒他们为目的,不过,不能陷入黑堡,要尽早的离开,傅前辈,需知我们安排的主要战场在此地,不在黑堡。”

傅东扬道:“秀才记下了。”

带着覃奇、梁上燕快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东方雁和秋飞花,道:“你们带一点竹箭、碎石,作为接应,如若傅前辈受到什么追袭时,你们尽量以暗器接应,非是必要,不可以兵刀出手,要且战且退,把他们引入阵前为主,我要瞧瞧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把参与攻打黑堡的人,杀得一人不留。”

东方雁、秋飞花应了一声,带了竹箭和满袋碎石而去。

荒山之中,自然无法打制暗器,但碎石竹箭,却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遣了两人之后,东方亚菱目光又转到南宫玉真的脸上,道:“表姐,你在阵外,作第一波接应,以保护他们进入阵前为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带了两把竹箭而去。

傅东扬等离开,也带了一些碎石、竹箭,梁上燕虽然还有一袋燕子镖,但却留下了一大部份,这是他仗以成名江湖的绝技,此时此情之下,如非必需,亦不浪费。

三个行近黑堡时,又正是日上三竿时分。

覃奇一扬腕,一块巨石击花了黑堡的铁门之上。

碎然大震声中,巨石化成了一片碎粉。

这一次,他用足了劲力,也证实了那铁门的坚牢。

片刻后,铁门突然大开。

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晶镜的人,缓步行了出来。

梁上燕低声道:“傅兄,这两人套着黑水晶的眼镜,当真是由头到脚一片黑。傅东扬道:“这两片黑水晶的眼镜,似乎不像是用作装饰,可能是别有一种特殊作用。”

梁上燕道:“什么作用?”

傅东扬道:“可能是遮蔽日光之用。”

梁上燕道:“对!这黑堡建的士介怪异,不儿窗门,可能,整座黑堡中,部下儿一点阳光。”

只听那当先而行的一个黑衣人冷冷说道:“什么人击打黑堡之门?”

梁上燕道:“我们三个。”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击打黑堡铁门,有些什么后果,你们可知道么?”

梁上燕道:“不知道,所以,咱们就糊糊涂涂的打了。”

黑衣人道:“死!侵犯黑堡者,没有一个人能生离此地。”

傅东扬道:“咱们三个,不知死活,竟然犯了大忌,但不知阁下,有什么法子,能够使我们得到这个报应。”

他心中早有算计。停留之地,一直在距离黑堡三丈以外。

黑衣人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冷冷说道:“阁下姓什么?叫什么?”

傅东扬道:“对黑堡而言一个人的姓名,有什么价值,你们不识天下人,天下人也不识你们。”

黑衣人道:“不然,黑堡杀了一个人,都会往黑堡中留下了他的姓名。”

傅东扬道:“哦!我不知贵堡中,已经杀害了多少人?”

黑衣人道:“我们一共杀了一百五十九人,但留着姓名的,只有九十七人,百人死亡录还差三个人,如若三位能够报上姓名,我们就可以凑成百人死亡录了。”

傅东扬道:“共襄盛举,实在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我们不想死。”

黑衣人道:“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诸位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实在叫人难以按下心中之火。”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不信老夫的话?”

傅东扬道:“在下是有些不信。”

黑衣人道:“那很好,三位不信,何不过来试试?”

傅东扬道:“过去?为什么?”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都守着一条严格的规定。”

傅东扬道:“什么规定?”

黑衣人道:“我们不离开黑堡三丈以外的地方。”

傅东扬道:“哦!那是说三丈以外,你们就杀不了人了。”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是,只要触犯了黑堡的人,我们决心要被的人,绝不会让他逃过,只不过,他们的死法不同罢了!”

傅东扬道:“性命只有一条,怎么死的不同呢?”

黑衣人道:“死于不同人之手罢了。”

傅东扬道:“哦!这么说来,咱们是不曾死在你阁下的手中了!”

黑衣人道:“这么说来,你们也不敢行入黑堡周围三丈以内了?”

覃奇回过头来,低声对傅东扬道:“傅兄,我想试验一下黑堡的正统武功。”

事实上,傅东扬、梁上燕都有这个用心,只不过,由覃奇先说出口罢了。

点点头,傅东扬缓缓说道:“覃兄,小心一些,不可深入,我和梁兄随时接应你。”

覃奇点点头,快步向前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在下领教一下,深藏黑堡一直隐技自珍的武学。”

两个黑衣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等覃奇深入一些。

但覃奇有覃奇的计算,进入了五尺之后,停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突然间飞身而起,有如两道黑烟般一闪而至。

两个人并没有攻向覃奇,而是越过了覃奇,拦住了覃奇的身后,先挡住了覃奇的退路。

梁上燕、傅东扬都未预料到这两个黑衣人不先杀人,竟然先断归路,不禁一呆。

两个黑衣人跃落到覃奇身后,一个回身面对覃奇,一个却面对着傅东扬和梁上燕。

面对着覃奇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很多人,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死于黑堡三丈之内。”

覃奇道:“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黑衣人道:“很快就分出来了。”

右手一探,忽然间,五指已逼到了覃奇的前胸之上。

这快速的一掌,不但疾如星火,而且,五指所指处,笼罩了覃奇身上三处要穴。

覃奇吃了一惊,忖道:“这是什么武功?”

一吸气,向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否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覃奇道:“改变什么看法?”

黑衣人道:“招惹上黑堡的人,大概没有一个生离此地了!”

口中说话。双手却绵连攻出。

这一次,覃奇早已有了戒备,双手突然挥起,分向黑衣人双腕脉穴上点了过去。

这是以攻代守的最佳办法。

但那黑衣人的武功,却是怪异至极,双手一沉,避过覃奇的一招,双手突然翻了土来,抓向了覃奇双肘的“曲池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每一招出手,不是攻向关节,就是指向要穴,招招都是抑穴擎脉的手法。

覃奇人身经百战,但却从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高人,这样的武功,每一招都指向要害大穴。

这等攻势,只要被击中一下,就算不致命也要立刻残废。

这是覃奇从来末遇到的武功,从来禾遭到这样凌厉的攻势。

覃奇心中虽然震惊,但丰富的江湖经验,使他保持戒惧的平静,拳掌齐施,施出了全身的武功,拒挡对方的攻势。

他很想抽出兵刀,但却一直没有法子腾出手来去取兵刃。

傅东扬也和另一个黑衣人动上了手,但那黑衣人,却完全采取守势,不让傅东扬冲进去,救助章奇。

梁上燕冷眼旁观,发觉了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诡异凶厉,前所末见,不禁一皱眉头。

傅东扬这方面,因为对方采取的守势,还不见得怎么样,覃奇却已完全陷入了危境之中。

黑衣人的攻势愈来愈是凌厉,初时,覃奇还可以应付,对方攻个三四招时,还击一招,但此刻,已完全被迫得采取了守势,黑衣人攻出了二十余招,他达一招地无法还攻。

抬头看去,只见黑堡之中,又有两个黑衣老者行了出来。

这些人的装束,完全一样,穿着黑色的长衫,戴着黑水晶的眼镜。

梁上燕心中一震,暗道:“这两人如若出手围攻覃奇,覃奇哪里还有命在?”心中念转,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两枚燕子镖,突然伸手一挥,两枚燕子镖脱手而出。

但见燕子镖盘空飞旋,直向两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暗器出手,梁上燕人也飞跃而起,双掌运集了全力,拍向和覃奇缠斗的黑衣人,口中大声喝道:“覃兄,快退。”

覃奇已打得心惊肉跳,听得梁上燕呼喝之声,立时攻出一掌,闪身斜跃。

傅东扬也突然加紧了攻势,他在地下石堡中,学得了不少奇幻招术,绵连施展出手。

这一阵疾攻,逼得敌人不得不全力施展应付。

覃奇脱出了围困之后,右手已抽出了软刀。

原来,那黑衣人避开了梁上燕一招攻势之后反手两掌,竟把梁上燕给缠住。

覃奇三刀快攻,通开了黑衣人,和梁上燕同时倒跃而退,飞落在傅东扬的身后。

傅东扬突然大喝一声,点出一指。

指风疾劲,逼得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

傅东扬脱出缠斗,和覃奇、梁上燕并肩一处。

这时,三个人已经离开那古堡三丈以外。

四个黑衣老人,也未再追过来,双方保持了丈余左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覃奇掏出一方绢帕,拭去了头上的汗水,道:“利害啊!利害,这些人用的什么武功,在下从来没见过,几乎栽了。”

傅东扬道:“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很怪异,我也几乎招架不住。”

梁上燕道:“如非东方姑娘和傅兄,及时阻止了咱们,糊糊涂涂冲进去,只怕早已死在黑堡之中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追魂镖中含有飞针、奇毒,同不虚发,怎么也没有伤了他们?”

梁上燕苦笑一声道:“两枚燕子追魂镖,似乎是完全没有发挥出一点作用!”

原来,三个人都在全心全意的拒挡强敌,竟然没有看到另外两个黑衣人如何应付燕子镖。覃奇叹口气,道:“梁兄,如若没有你那两枚燕子镖,那两个人接了上来,咱们怕很难脱出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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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扬道:“这一战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凶险绝伦,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攻招。”

这时,突闻三声钟鸣,由黑堡中传了出来。

四个黑衣人,缓缓向后退去。

覃奇一皱眉头,道:“他们退回去了。”

傅东扬道:“他们确实在严守着不出黑堡三丈的规戒……”

梁上燕接道:“那他们如何能杀患了所有的攻袭黑堡之人呢……”

只听秋飞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师父,贾、梁二位前辈,请快步退回来。”

傅东扬道:“咱们走!”

这时,突然一声长啸,黑堡的顶棚之上,突然间,飞了数只硕大的巨鸟,疾如流星一般,直飞过来。

傅东扬道:“果然末出东方姑娘的预料之外,是猛禽,东方姑娘曾经说过,那猛禽身上,带着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暗器,不可用兵刃拒挡。”

一面说话,一面向后奔行。

梁上燕、覃奇,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

三人的速度虽快,但仍然无法快过那猛禽的速度。

但见四只巨鹰,迎着日光,疾扑而下。

傅东扬右手挥出,四块巨石,疾迎而上。

两丈外,秋飞花、东方雁,同时发动竹箭,绵连而至。

傅东扬、覃奇、梁上燕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深通自保之道,见飞石迎巨鹰,立时,一个快速翻滚,同旁侧闪开五尺。

果然,两只巨鹰中石之后,巨鹰身上,爆射出一束细如牛毛的寒芒。

每一只鹰身之上,射出的毒针,都有数百支,笼罩了近六七尺方圆大小。

当先一头巨鹰,申石落地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声轻震,爆射出一片火光。

这一变化,倒出乎几人意料之外。

巨鹰身躯爆裂,血肉和羽毛横飞,而且,都带着蓝色的火焰。

两片带着火焰的羽毛,飞落在了覃奇和梁上燕的身上。

两人动作快速,寒光一闪间,着火的衣服,已被刀光削落。

他们虽在互熄身上的火势,但人却末停,一直翻滚着向前奔行。

幸好是距离不远,再加上秋飞花、东方雁四只手不停挥动的打出石块、竹箭,阻挡巨鹰的速度。

南宫玉真也同时发动,不少巨鹰受伤后,在空中忽然撞击。

它们身上都带有暗器,撞击之后,巨鹰非死必伤,跌落在地上。

有些甚至在空中就爆炸开来。

数十只巨鹰就这样很快的死去。

望着地上熊熊的绿色火焰,覃奇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啊!世上竟有这样的事。”

梁上燕道:“我实在是服了东方姑娘,她怎会想到了这个地方,如不是她的先见之明,咱们非死于这一群猛禽暗器之下不可了。”

覃奇道:“梁兄,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梁上燕道:“那一点?”

费奇道:“这些巨鹰在竹箭、石块攻袭之下,竟然全不畏死,前扑后继!”

梁上燕摇摇头,道:“这一个,要问秀才兄了!”

傅东扬道:“可能是受制于一种药物,但实情如何,就非在下所知道了,看来还要请东方姑娘解说一下才行。”

经历过了这一番凶险,三个人,已不敢再留,直向山崖边行去。

覃奇抚摸身上被梁上燕削去了衣服,道:“希望他们只有这几十只猛禽,老实说,黑堡中的武功很难对付,但对付这些猛禽,比对付那些武功诡异的高手更难。”

傅东扬道:“这就是所有攻打黑堡之人,没有一个能生离此地的原因了。”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尚不止此?”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在兰兰、秀秀护卫之下,缓步行了过来。

原来,几人已然行到了奇阵的旁边。

傅东扬道:“姑娘之意,可是他们还有猛禽?”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除这些之外,还有更可怕的毒物,我已经低估了他们。傅东扬道:“还有毒物,是什么样的毒物?”

东方亚菱道:“我无法说出他们有哪些毒物,但我料定,他们的伎俩,绝不止此。”

傅东扬道:“姑娘,那巨鹰身上装着暗器展翼伸腿之间,射出暗器,设计已够精巧,那落地爆裂,横飞的血肉羽毛之上,燃烧着熊熊的毒火,当真的费尽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困难是,过去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办法,如若是想到了,那就不是件大困难的事了。”

沉吟了一阵,接道:“这古堡,所以建的这么怪异,主要的是便于他们的工作,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傅东扬道:“这里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看来有些像了,就算不是主要的地方,也是苏百灵安排下的埋伏之一。”

傅东扬道:“深山大泽之中,建立了这么一座神秘的古堡,人人都具备了一身怪异的武功,飞鹰射针,躯体化火,够残忍,也够恶毒,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机,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但他们却没有争雄江湖的用心,出乎了常情之理。”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所以,咱们不但要设法抗拒他们的攻势,而且,还要想法进入黑堡。”

覃奇怔了一怔,道:“进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咱们必需冒险,第一件事,咱们要先了解黑堡,不进入黑堡,又如何能够了解它。”

覃奇道:“姑娘,那黑堡之中,不知有多少穿着黑衣的人,像区区这样的武功,老实说,如若当真打起来,区区自信打不过三十招。”

东方亚菱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对他们的武功,是否有相识之感。”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有些像咱们在地下石堡中的武功,不过,也不完全相同。”

东方亚菱道:“哪些地方不同?”

傅东扬道:“似乎是比咱们在地下石堡中所见的武功,更厉害、更有效,每一次的攻袭,都是袭向人身上的要害大穴。”

东方亚菱道:“过了近一百年,他们躲在黑堡中,每日研究武功,这一百年的进境,自然有很多不同,他们应该有了很多的进境。”

覃奇道:“姑娘,就凭咱们这点实力,要想冲人黑堡,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这中间,定然有很多的困难,不过,不论这些困难多么的大,咱们也必须克服。”

傅东扬道:“黑堡申有一批猛禽、巨鹰,已经受了很大的损伤,他们是否还会再遣派出那些猛禽来攻呢?”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不会让咱们把这个隐秘带入江湖,所以,他们也会尽全力对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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