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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两里地,山谷似乎时狭时宽,不时出现些□地和水色绿底的水潭,马儿不时越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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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水花四溅,隐约可闻到水潭的异臭,在泥腥水藻的气息中,似乎另带有铁□和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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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一带比大谷的砾石河床更为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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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毫不在意,马儿全力狂驰,循蹄迹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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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尽林消,眼前现出方圆里余的碎石短草平原。距谷地还有三四里,举目可及,但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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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和前面一段相同,依然是砾石、泥沙、高草、散树、洼地、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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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中间,四匹马并肩而立,四骑士同一打扮,同样高矮,正驻马静候中海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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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中挨了中海一飞刀的疤眼老三在最左首,已经里了伤,大腿缠得结结实实,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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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骑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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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见中海的马冲入短草林,互相交换了一道懔然的眼色。锦毛虎右手高举马鞭,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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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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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心中暗懔,但并不害怕,地势开阔,不怕群斗,他要斗智不斗力,必须逐个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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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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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缓□绳,向前迎去。双方在三丈外勒住了坐骑,锦毛虎拉下了蒙巾,吼道:“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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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胆子不小哩?单人独马地就闯黄泉坡来了,说!你是不是碧云谷村请来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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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擦掉头脸上的汗水,沉著地道:“在下不远千里前来找疤眼老三攀交情算过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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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管村夫俗子的闲事?阁下,海某只找疤限老三,与阁下井水不犯河水,叫疤眼老三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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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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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毛虎嘿嘿笑,傲然地道:“咱们海宇五雄义结金兰,祸福与共,老三的事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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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何过节你们著我老大锦毛虎算也是一样。先讲你的来历,再将过节说出来听听,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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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能否替你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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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断然摇头,坚决地道:“你做不了主,必须由疤眼老三和在下当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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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眼老三在后面叫:“老大,用不著和他废话,我不认识这小子,毙了他拉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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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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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手按剑柄,咬牙切齿地叫:“疤眼老三,说出与你七年前在道州做案的另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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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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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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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是谁指使他们做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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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那一案有何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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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问关联,我只问你受何人的指使,得了多少金银,为何做下那种伤天害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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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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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眼老三嘿嘿笑,恶意地道:“你不说,等会儿便非说不可了。太爷那次得了黄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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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在衡州府痛快了整整一个月。杀一个老不死和一个老太婆便给一百两黄金,这买卖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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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眼红。你是不是也想分一份?别做梦,金子全花在酒色上了,没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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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愤火中烧,心中一阵痛,脸色铁青,眼珠怒突,厉叫道:“谁给你的黄金?另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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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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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太爷绝不会告诉你的。”疤眼老三狂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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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入也不过头点地,你们大过份了,谁出分尸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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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是苦主似的,我记起来了,听说苦主有一个儿子流役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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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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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拔剑出鞘,厉吼道:“太爷姓龙,名中海,正是苦主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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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毛虎兜转坐骑,向侧驰出叫:“这种仇恨不能化解,必须有人肝脑涂地,咱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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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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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神智一清。立即策马从左冲出,绕右侧进攻,事实上不可能,对方四匹马训练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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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如意,在马嘶声中,四骑如一,狂风暴雨似的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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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的骑术稍差,坐骑也差劲,绕了两圈,反而被四匹马盯在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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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拉开圈子,希望引他们追来,希望四匹马有先有后,他便可各个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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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野草飞舞,五人五骑在这里余方圆的草场奔逐,四雄的怪叫和狂笑声惊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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