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
蒙面人仰天打个哈哈,道:“除非你投入了老夫门下,你绝无法证实老夫的真正身份。”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睑上带着面纱,使人无法看到他的神情,看来,他似是早有成竹,保秘他的身份了。”
心中念转,口中又忍不住问道:“那方秀称你东主,他所作所为的恶事,都由你作他的靠山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就要溅血于老夫剑下,还问这么多事情作甚?”李寒秋淡淡一笑,道:“如若在下能够侥幸不死,日后报仇时,也好有个谱儿。”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你认为方秀是很真心地归依老夫么?”
李寒秋道:“怎么?难道东主与仆从之间,还有诈么?”
蒙面人道:“方秀依附老夫,有其苦衷,不得不尔,但他的内心之中,却又时时存在着抗拒老夫之心。”
李寒秋道:“原来你早知道了。”
蒙面人道:“老夫不肯把那韩公子收归门下,传他天鹏三十六招,也和方秀对老夫不忠有关。”
李寒秋道:“在下问完啦!阁下可以出手了。”
蒙面人冷冷说道:“看来你似是很想死了。”缓缓举起长剑,作势欲扑。
李寒秋道:“不用多说了,出剑吧!”
李寒秋心知那跃起施袭之事,凶险无比,应付那蒙面人飞袭攻势,似乎是唯有一个办法,只有抢先攻袭,使他只有招架之功,无暇施袭。
心中虽然想得明白,但那蒙面人已举剑作势,随时可以跃起施袭。
情势相迫的李寒秋不能随便出手,只好蓄势以待。
哪知蒙面人手中举剑,但却不肯立即施袭。
双方保持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李寒秋心中实感不耐,一振长剑,欺身而上。
就在李寒秋出手的同时,那蒙面人也飞跃而起,挥剑攻来。
李寒秋人已跃起,眼看那蒙面人同时飞起施袭,心中大为吃惊。
但情势已成,李寒秋已然来不及收住自己的攻势。
这一瞬间,李寒秋心知无法再控制自己,只有全力一拚。
这念头像电光一闪,掠过脑际。
陡然间,剑势一变,连人带剑,直向那蒙面人撞了过去。
这等硬拼的打法,倒也大出了那蒙面人的意外,不禁剑势一缓。
这不过一眨眼的时光,两人的剑势已然触接在一起。
但闻一阵金铁交呜,李寒秋突感觉到肋间一阵剧疼。
但他仍然逃过了那蒙面人的剑下,落着实地。
回目一顾,只见肋间鲜血透出,染湿了半边衣服。
李寒秋暗中咬牙,强忍着伤疼。
那蒙面人脚落实在之后,竟然是背对着李寒秋。
这时,李寒秋本可本可飞身施袭,但他伤势甚重,已无再行施袭之能。
只见那蒙面人缓缓转过身子,道:“你没有受伤?”
李寒秋道:“有,不过,伤得不重,在下自信还可再战,伤不能逼我认输。”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老夫也想杀你,你既愿再战,那是最好不过了。”
说完话,缓缓举起长剑。
李寒秋自知难再接下这一招,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天鹏三十六招,竟使七绝剑法黯然失色,这一招,只怕再难躲过了。”
只见那蒙面人手中长剑越举越高,李寒秋也只好暗运真力,准备作最后一搏。
虽然,他心中知道,这一剑,自己躲过的机会不大,但形势迫逼,逃已无望,不得不作最后一拚了。
哪知就在那蒙面人剑势将发出时,突然又软软垂下。
李寒秋运集了全身余力,准备奋起神勇,接下蒙面人的一击,却不料那蒙面人突然放下了手中长剑,心中大为奇怪,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但闻那蒙面人冷冷说道:“老夫不忍杀你,带着这丫头走吧!”李寒秋认为自己耳朵有了毛病,怔了一怔,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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