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手理理秀发,使自己镇静下来,小心翼翼地说明了女婢娟儿挺身而出,和那白衣人约赌三剑,相救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但却把她取去《刘海戏蟾图》的经过,隐了起来。
这番经过内情,都是真人实事,说来自是毫无破绽。
青袍老人道:“孩子,这经过于你无损,你何以不肯据实而言,说明经过。”
君中凤道:“晚辈据实而言,怕人不信。”
青施老人点点头,道:“倒也有理。”
紫袍中年接道:“孩子,有一事为叔思解不透,那娟儿武功高强,何以会隐藏在你家为婢?”
君中风道:“详细内情,晚辈不知,直到她露出真正面目时,才知她不是平庸人物。”
紫抱中年道:“她毫无所求?”
君中凤道:“事后她曾告诉晚辈,想讨取先父一些遗物。”
紫施中年道:“什么遗物?”
君中凤本想说出《刘海戏赠图》,但话到口边又改了主意,道:“当时晚辈悲痛锥心,要她自己取去就是,没有问她。”
紫抱中年道:“你当真不知么?”
君中凤道:“晚辈当真不知。”
青袍老人接道:“五弟,别忘了她只有十几岁,大变之后,岂能像你找那样的冷静。”
紫施中年道:“大哥说的是。”
青袍老人道:“孩子,你还记得那娟儿的容貌么?”
君中凤道:“年龄和晚辈相若,大也不过一两岁,长得十分美貌、动人。”
青施老人道:“你那爹爹经验丰富,难道就瞧不出那娟儿身怀武功么?”
君中凤道:“先父是否早已瞧出,晚辈不得而知,但晚辈却是一点不知道她身怀武功。”
紫抱中年道:“这样说来,那丫头武功已练到不着皮相之境了?”
青袍老人点点头,道:“以后呢?”
君中凤道:“那娟儿帮我料理善后,直待关氏双刀师徒赶到,说出两父执遣他们接我来此,那娟儿才悄然而去。”
青袍老人道:“孩子,我相信你讲的句句是实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你作何打算?”
君中凤道:“晚辈已然无家可归,一切都听凭大伯和五叔作主。”
青袍老人道:“那很好,你暂时住在此地,我膝下无女,只要你肯听话,我和五叔,都会善待于你。”
君中凤一大身道:“多谢大伯、五叔。”
青袍老人举手一招,道:“陈管家,带她下面更衣。”
除管家应了一声,道:“在下替姑娘带路。”
君中凤随在那陈管家的身后出了大厅,行约十余丈,到了一座山石堆砌的小楼前面。陈管家伸手在门上拍了两掌,一面低声对君中凤道:“姑娘说谎言的本领十分惊人,连在下也被姑娘骗过去了。”
君中凤道:“际遇幻奇,晚辈说了也怕人不信,只好编出一些谎言了。”
说话之间,水门已呀然大开。
君中凤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四句左右的中年妇人,当门而立。
陈管家对那中年妇人,似是极为恭敬,欠身一礼,道:“大堡主吩咐,请三姑替这位君姑娘换过衣服,听她之命。”
那中年妇人不搭陈省家的话,却从头到脚打量了君中凤一眼,点点头,道:“好!交给老身就是。”
陈管家拱拱手,也不多言,转身而去。
中年妇人退了两步,道:“姑娘请进来吧!”
君中凤忽然警觉到情势有些不对,但又无法明确地感觉出哪里不对,暗中提高警觉,缓步行入室中。
室中客厅不大,但布设却很讲究,锦墩、绣帘、高吊宫灯。
中年妇人闭上木门,缓缓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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