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道:“兄弟前回到此,听说起此事。”
方秀道:“什么事?”
那大汉道:“有人在会武馆中,公布了韩二侠一封书信。”
韩涛道:“不错,那一封书信,也把在下从徐州召来金陵,如不是那一封书信,我们兄弟今日也不会向诸位解释了。”
那大汉道:“据传说,那笔迹确是出自你韩二侠之手。”
韩涛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摇头苦笑一下,道:“在下也是听得传说,为此还闹出一条人命。也许那封信,确模仿得很像在下的笔迹,可惜在下无法看到,否则,可以当场核对一下,即可辨出真伪了。”
他说得心平气和,丝毫不见激动,使会武馆中人,大部份听得暗暗点头。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如此沉得住气,当真是阴沉得很。”
但闻那大汉说道:“据说那在此会武馆中公布韩二侠书信之人,已进了方大侠的方家大院,不知是真是假?”
方秀皱皱眉头,心中暗道:“这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心中念转,口里却笑道:“不错,三日之前,有一位年轻人,自称为太极剑李清尘的公子,找上了方家大院,指名非见兄弟不可。”
那大汉急急接道:“他的人呢?”
方秀淡淡一笑,道:“兄弟和他谈了一阵,留他吃了一顿酒饭,他就告辞而去。”
那大汉道:“他往哪里去了?”
方秀道:“这个,兄弟就不清楚了。那位自称李公子的年少气盛,见了兄弟之后,当面质问兄弟,并取出那封书信,交付在下,问兄弟是否是韩涛的手笔?”
那大汉接道:“究竟是不是呢?”
方秀道:“在下初见那封书信时,确也大吃一惊,那笔迹确实有些像韩涛所书。”
回顾了韩涛一眼,接道:“当时,兄弟也大为激动,难以自禁,答应了那位李公子,和他一起去找韩涛问个明白,如若我这位韩兄弟,确然作过这等事情,我方秀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那大汉道:“以后呢?”
方秀淡淡一笑,道:“兄台,不觉问得太急了么?兄弟要慢慢地说啊!”语声一顿,接道:“当时,在下身侧有一位远道的朋友,看了那封书信,就劝兄弟暂时别去徐州,先把韩涛给我的信件取出,核对一下笔迹,如若确系韩涛所书再说。”
目光四顾,扫掠了会武馆中群豪一眼,道:“在下亦觉着事情没有全部了然之前,不可操之过急,乃取出韩涛书信,仔细核对之下,果然瞧出了破绽,那封书信,虽然很像韩涛的笔迹,但核对真迹之后,就证明了是出于他人的伪造。”长长叹了一口气,接道:“真金不怕火,实又得一明证。”
整个会武馆中人,听得他这番解说,个个都点头认许。
只有那说话大汉,一步也不肯放松地问道:“那位李公子,可是……”
方秀接道:“那人是否是真的李公子,兄弟没有多问。他自称是李清尘之子,咱们暂时算他是李公子吧!那位李公子,眼看真假核对之后,自己的却是伪书,就起身而去。”
那大汉道:“有人说,他死在你方家大院之中,是否真实?”
方秀摇头叹道:“盛名累人,我们兄弟,真也该退休了。”
那大汉似是已经没有话间,自己坐了下去。
方秀却一抱拳,道:“兄台义正词严,虽然态度不太和善,但小疵小暇,无伤大雅,对兄台的为人,我方某十分敬服。”
那大汉一欠身,道:“好说,好说。”
方秀道:“如果兄台愿和方某交个朋友,还望见告姓名;如是兄台不愿和我兄弟交往,方某也不敢勉强。”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何许人物,但看他不把江南双侠放在眼中的气势,就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心中念转,仔细打量了那大汉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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