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逐月
两个人的剑势,都是异常快速,一旁观战之人,只见双方的剑光,连绵飞旋,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攻拒剑势。
谭三姑连续攻击二十七剑之后,剑势突然一缓,同对向后退了两步,准备拒挡肖寒月的反击。
但肖寒月横剑平胸,并未还击。
白发龙女心中明白,自己连绵二十七剑攻势,天下能够接下的人不多,一般来说,都会以攻制攻的方法,来破解这种连绵快速的攻势。
但肖寒月却一反常态,静站原地不动,完全是防守的架式。
最使谭三姑讶异的是,她一直瞧不出肖寒月的剑路,只觉他举剑对挡攻势,出剑、收剑,一招就是一招,剑招与剑招之间,完全没有连绵在一起的气势、变化。
似乎是,肖寒月全凭着锐利的眼光,正确的判断,看到谭三姑攻来的剑招,然后再举剑封挡,在谭三姑这样高手、快剑之下,几乎是一件绝不可能的事。
但肖寒月却做到了。
武林中一级高手相搏,能把连绵的招式,用快速的转化,把它连成一片,所谓刀刀如江河倒挂,剑剑似春蚕吐丝,接成一片刀网、剑幕,把敌手圈入了刀网、剑幕之中。
遇上了此等攻势,只有用两种方法破解,一种是以快打快,用相同的快速变化,亦结成刀网剑幕,相与抗拒,另一种办法是千锋集一,突破网、幕,阻断敌人的攻势,争取先机,出手的反击。
但肖寒月的打法,却是大违常情,好像是全采守势,敌人攻一剑,他就挡一剑,连连挡开了二十七剑。
“肖公子!怎不出剑还攻?”
肖寒月茫然一笑道:
“老前辈,如若你觉着在下已经通过考验,似乎可以住手了。”
谭三姑道:
“我见过你的防守剑招了,但我还没有见过你攻敌剑势。”
肖寒月道:
“一定要攻一剑吗?”
谭三姑脸色一变,道:
“一剑,难道你认为我一剑也接不下来?”
肖寒月吁一口气,长剑斜斜指向谭三姑,道: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肖寒月第一次用剑和人动手,虽有攻敌的剑招,但却不知该用那一招才好。
这时,谭三始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肖寒月长剑斜出,立刻透出了浓烈的杀气。
站在牡丹厅外的七王爷、王守义等,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机,使人有种危机迫在眉睫的感觉。
剑芒颤动,肖寒月的长剑终于攻出了一招。
谭三姑右袖中疾飞出一道青虹,灵蛇一般盘身飞绕,化作一片青色光幕,但仍然挡不住肖寒月攻出的一剑,那颤动的剑芒,竟把谭三站统身的剑气震得四分五裂,一剑直入。
肖寒月心中警觉,急急收手,剑已见血,谭三站暴退一丈,左肩衣衫洞裂,一股鲜血泉涌而出。
这一剑,似是扎的不轻,如非肖寒月及时收剑,这一下势非洞空肩骨不可。
肖寒月呆住了,想不到一剑竟有如此威势,伤人见血,心中大感不安。
事实上,全场震惊,七王爷缓缓一口气,保住王爷的架势,回头看看张岚,欲言又止。
谭三姑右手按住伤口,恭恭敬敬地说道:
“七煞剑招,你是剑疯子的传人!”
“剑疯子?我……”
朱盈盈奔到谭三始的身侧,取出一方绢帕,包起谭三姑的伤口,雪白的绢帕,立刻被鲜血染红。
肖寒月还剑入鞘,一抱拳,道:
“老前辈,在下艺有所宗,但恩师名讳,确实无法奉告,个中遇合,很难解说,不过,我师虽有残缺,但决非疯子,我伤了老前辈,十分抱歉,前辈可以责怪寒月,还请不要辱及我师。”
谭三姑奇道:
“你真的不知道传你武功,剑法的人是谁?”
“我师自号无名老人。”
“肖公子……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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