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逐月
“常兄高明。”
常九道:
“陈兄回家一趟,大概要多少时间?”
陈抱山道:
“大约一个时辰足矣。”
常九道:
“那很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陈兄,烧去这辆篷车,大概,也要半个时辰了。”
陈抱山道:
“陈兄既有家小之累,这趟钟山之行,不去也罢。”
陈抱山道:
“多谢肖大侠的关心,不过,在下一定要去。”
“为什么?”
陈抱山道:
“不瞒肖兄说,在下一直想拜在墨非子前辈的门下,但他却一直不肯,这一次,他要我和肖大侠联络,安排同赴钟山,才答允事成之后,收我入门,这次钟山之约,如不能去,只怕这个心愿,也无法得偿了。”
“原来如此。”肖寒月笑一笑,道:
“府上既为敌人渗入,也许还有余党,我们何不一同回到府上,俟陈兄家小离去,再一起动身如何?”
陈抱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陈抱山家境富裕,妻子美丽贤慧,长子十五,女儿十三,陈妻钱氏早知丈夫心意,心中纵有些恋恋不舍,却不出言劝阴,只希望陈抱山日后能够回家探望一下妻儿。
陈抱山山备下了丰富的酒菜,款待肖寒月等,直待夜晚二更过后,钱氏带了一双儿女,和两陈抱山人贴身丫头,带了细软、银票,悄然离去。
她行止隐密,去的地方,除了陈抱山之外,别人都不知晓,陈府中偌大的家产,除了田地之外,还有一座绸缎妆铺面,陈抱山交给了账房先生继续经营,一切安排妥当,天色已近五更,乘夜色迷蒙,四个人离开陈府,四匹马得得小驰,天亮时分,已近江岸。
弃马乘舟,四个人认雇了一艘帆船,北上金陵。
这番安排,看来是隐密异常,连常九这等老江湖,也觉着毫无破绽可寻。
风平浪静,江中行舟,自由自在的平民生活,只乐得朱盈盈高兴万分,自然,肖大哥常伴身侧,才是她真正快乐的源泉。
船舱中饮酒清谈,常九大谈江湖经历,听得肖寒月、朱盈盈津津有味。
这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船得江面,目睹着往来帆舟,两岸如画景物,朱盈盈依偎肖寒月的身旁,凭窗眺望,脸上的欢愉笑容一直没有平复过。
不知何时,朱盈盈已经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陈抱山、常九也悄在离开了舱房,整个舱内,只有肖寒月、朱盈盈两个人。
一阵阵少女体香,随着徐徐的江风,送入了肖寒月的鼻息之中。
自从和肖寒月相处之后,这位金枝上的郡主,即不再薰香,现在,肖寒月闻到的香味,是来自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朱盈盈赤裸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肖寒月也感觉到了朱姑娘的可爱。
事实上,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不过,朱姑娘比肖寒月更为率直一些。
肖寒月右手缓缓伸出,抱着了朱盈盈的娇躯,朱盈盈也更紧地偎入了肖寒月的怀中。
忽然间,响起了船家的大呼叫,道:
“你这人怎么搞的,你不会行船啊!”
这一声呼喝,打断了朱盈盈、肖公子正在升起的热情。
肖寒月霍然一惊,推开了朱盈盈,转身奔出舱外。
只见陈抱山、常九,站在甲板上陈抱山手中拿着一支撑船用的竹篙,瞪着双目,看着一艘小型快舟,那小舟紧随帆船之后,似是要朝帆船冲撞,但都为陈抱山的竹篙扫开。
原来,那小舟逆流而上,撞向帆船的力量,必须要人力划动,陈抱山手中执着竹篙,遥遥击向操舟的舵手,使快舟无法撞向帆船。
常九已亮出兵刃,站在甲板上戒备,那船主也明白了那艘快舟的用心,一面下令船上的水手操舵用桨,闪避撞击。
一闪一撞之间,在广阔的江面上,掀起阵阵浪花,如若撇开凶险的后果不谈,看去却是十分壮观、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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