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且慢!”僧人亮声叫,从容举步走近。
中年的人态度高傲,脸罩浓霜,冷冷地说:“池大爷,你做得太过分了”。
池大爷脸色一变,接着堆下笑脸,皮笑肉不笑地说:“福老言重了,不知此话有何所指?”
“禹郎中尸骨未寒,尊驾便来接收他的家产,岂不是太过分了?”
“福老该知这禹郎中是在下的师弟。”
“那你就更不应该了。”
“在下的家务事福老不知其详……”
“师兄弟之间的恩怨,能说是家务事?未免不伦不类。况且,禹郎中虽然死了,他还有未亡人,有女有子,对不对?”福老声色俱厉地问。
池大爷急得一头汗,苦笑道:“本来,在下与敝师弟的事,不足为外人道。福老不是武林人不了解武林事,难免有所误会。福老只须明白敝弟妇全家,在敝师弟死后仅三七之期,便举家潜逃无踪,便知其中必有原故了。”
“那当然是被你迫走的。”
“在下百口莫辩!……”
“那又何必辩?”福老咄咄迫人地说。
中年和尚见双方即将动火,赶忙接着道:“两位檀樾请勿意气用事,请听贫僧一言。申檀樾是禹郎中禹檀樾的知友,言辞间难免有偏袒之处,但朋友道义却无可非议。池檀樾也有难言之隐有理也说不清。禹檀樾是敝寺护法檀樾之一,不管禹夫人在与不在,而在她一家人未返家之前,池檀樾似不宜破门而入,以免有干法纪,闹起来到底有所不便,不如暂且静候禹夫人一家返回后再说,她不会抛弃偌大家业避不见面的。”
池大爷不住来回走动,烦躁地说:“两位如果与在下易地而处,便知在下的处境了。敝师弟生前,擅自窃取在下两件重要物品。他死后物品必定仍然藏在家中,在下不好前来讨还,想到七七过后再向弟妇讨取,怎料到她在三七之夕潜迁他往?因此,在下必须入内搜一搜,看该物是否已被携走,不算过分吧?在下本可晚间潜入搜查的,但认为白天启门入内,也许会令敝弟妇的朋友所见,通知敝弟妇引她前来当面解决,彼此可和平解决双方的纷争……”
“池大爷,你这是一面之词,在公在私,你都站不住脚的。”福老冷冷地说。
池大爷一咬牙,也冷冷地说:“好吧,在下等候就是。但在下深信她是逃不掉的,但愿她不是故意将那些重要的物品带走了。”
“她早晚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在下再等她三天。”
“咦!你打算私搜?那些重要物品是什么?到底为何见不得人,不足为外人道?”福老关心地问。
池大爷扭头便走,沉声道:“那是本太极门的几件信物,自然不足为外人道。”说完,举手一挥,带了众健仆恨恨地走了。
和尚摇头,向福老道:“申檀樾,贫僧恐怕池檀樾不肯善了呢。”
“他又能怎样?”福老悻悻地说。
“池檀樾以市井亡命自居,他如果真发起横来……”
“哼!他如果敢胡来,他那些痞棍徒子徒孙,谁也休想在杭州混。我已向同知大人说过,禹郎中之死大有可疑,恐怕其中有冤情,苦于找不到确证。池琦如敢胡来,那是他自找麻烦,大师人缘甚佳,不知查出禹大嫂的下落了么?”
“惭愧,贫僧至今尚无消息。”
“怪事,禹大嫂一家老少,孤儿寡妇居然平空消失了,岂不可怪?哼!恐怕是池琦在捣鬼,也许已遭了毒手呢。”
和尚摇摇头,道:“池檀樾为人狂妄有之,以豪杰自命,至于谋害师弟的无义罪行,不至于干犯,这点贫僧敢于保证的。”
两人谈谈说说,向仙林寺走了。
安国坊住的全是本城的豪绅,这位称为福老的人,姓申名福生,在地方上颇有名望。池大爷名琦,在地方名流之中,算不了人物,既不是豪门,也不是贵族,但却是地方上握有庞大潜势力的人,是武林中颇具声威的太极门弟子,也是太极门浙江一带辈分最高的负责人。除了该门巡游各地吸收经验与培植新秀的几位元老之外,他该是浙江地区掌握实力的领袖人物,往来的江湖朋友谁不知幻剑池琦的名号?不但在浙江,在各地江湖朋友中,幻剑池琦同样也有甚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