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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未大明,灯火照耀。
纪少堡主一脚跨入店堂,抓住一名店伙说:“伙计,给我准备些吃食。”
店伙向对面的食堂一指说:“要吃到食厅去,那儿有人张罗,小的忙得很,请勿打扰好不好呢?”
他将一锭五两银子塞入店伙手中,陪笑道:“在下要带走,劳驾啦!热馒头,好烧卤,每样替我包一些,谢谢。”
店伙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立即换上一副面孔,笑道:“好,好,大爷请在堂屋里坐坐,小的这就去办。”
“哦!别忘了一葫芦酒。办好了放在柜上,在下去去就来。”
“客官请便。”
“哦!附近可有郎中?”
“郎中?镇上没有。”
“那你们镇上的人治病……”
“咱们有病,去村南的庙里求菩萨保佑……哦!往东两里地,双槐树霍三爷,是陈州的名医。前天刚返乡,真有病去找他准没错。”
他心中狂喜,问明去向,等食物弄妥,赶忙出镇返回河湾,兴奋地说:“往南里余是双槐树霍家,那儿有位名医,食罢咱们去找他。”
“志刚,方便么?”杨彩鸾担心地问。
“那儿距镇两里地,从无外人前往,镇东一带田地,皆是霍家的产业,关上门,谁也不知里面的事。霍家的家小皆在陈州,这里只留了几名长工与奴仆而已。”
食罢,仍由杨彩鸾抱了心兰,直奔双槐树霍家。
老远地,便看到几座大门前的两株枝浓叶茂老槐树,迎接他们的是一群猛犬,然后是一名健仆,拉开栅门伸出脑袋问:“请问大爷有何贵干?”
纪少堡主堆下笑,抱拳施礼道:“在下的小妹有病,听说三爷回来了,特地前来请三爷救命的。”
“哦!请进,请进。”
仆人将客人请至大厅,客气地说:“诸位请小坐,小的入内禀报……”
话未完,内间里踱出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接口问:“霍权,什么事?”
“禀老爷,这位爷前来请老爷治病。”
纪少堡主赶忙趋前施礼道:“在下杨忠,光州人氏,途经贵地,舍妹不幸染疾在身,幸蒙客店的大哥指引,特前来请三爷诊治,感激不尽。”
霍三爷笑道:“杨爷枉顾,区区深感荣幸。请至书房,区区当尽心替令妹诊治。”
“谢谢三爷。”
霍三爷转向霍权道:“霍权,你立即命徐六到镇上走一趟,把凌五爷、曹四爷、马公玉堂等几位长老请来。命老二伯准备坐骑,我替客人诊病后,亲至小沟口李家去请李伯。”
“是,小的即吩咐下去。”霍权欠身答,便待外出。
看光景,不久后将有大批客人前来。
而纪少堡主却希望在此地让心兰养病,人多了,便可能泄漏消息,将对他大大的不利。他脸一沉,喝道:“霍三爷,从现在起,任何人不许离开贵庄。”
霍三爷一怔,讶然问:“杨爷,你这话是何用意?”
“你已经听清了,听吩咐准没错。”杨彩鸾大声说。
霍权大怒,沉声道:“你们这些恶客太岂有此理,存心到此地撒野么?”
“你少废话。”纪少堡主喝道。
霍权怒吼道:“你们出去,走!走!”
纪少堡主一脚疾飞,“噗”一声正中霍权的心窝。
霍权嗯了一声,身形飞抛,“砰”一声倒飞丈外,立即七窍流血,在地上猛烈地抽搐,气息渐绝。
霍三爷大骇,扭头便跑狂叫道:“来人哪……”
纪少堡主一跃而上,一掌拍在霍三爷的前心上,霍三爷应掌昏倒。
他将霍三爷拖至一旁,向杨彩鸾说:“看住他,你负责本宅,我到外面走一趟。”
五栋大宅中,上上下下只有十八名男女仆人,佃屋里有十五六名长工。
这里人皆不知大祸临头,天刚亮,人都在屋内,只片刻间,纪少堡主便以快刀斩乱麻的残忍手法,杀了个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