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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仙长淡淡一笑,傲然地说:“如无把握,贫道岂敢夸口?”
“一句话,仙长……”
“且慢!”
“仙长……”
“其一,狗官的女儿,与那位戚武师的闺女,皆请施主送给贫道作鼎炉。”
“呵呵!弟子送上便是。”
“其二,贫道要在贵镇设香坛,尚请施主负责供地供人。”
“郑某兄弟一概负责。”郑乾拍着胸膛说,呵呵一笑又道:“但派在狗官身边的传信人,希能由小犬郑仁专任。”
“好,此事就此决定。”无极仙长颔首同意。
“其他的人呢?”周豪又问。
无极仙长沉吟片刻,道:“狗官到镇江接家小,当然你们得留下他的老妻在他身边,贫道同时替他们同时行法,保证不致引起旁人怀疑。至于其他的人,留来无用,晚上派人埋了,一了百了,永除后患。”
“仙长何时行法?”
“明天开坛,今晚请将两女送至贫道房中。贫道告辞了。”
许大人脸色大变,“呸”一声向老道吐了一口口水,切齿叫:“白莲妖孽,该死的东西。”
无极道长桀桀一声怪笑,扫了许推官一眼,得意地走了。
周豪举手一挥,笑道:“好了,咱们该走了,远道来的宋大哥一个时辰后可以赶到,咱们得替宋大哥接风。这里的事,晚上再说,把狗官放到下面去,走。”
申牌末,三名青衣大汉,拥簇着一名身材高大,脸色苍褐的中年人,佩了一把狭长的分水刀,穿一身水湖绿长袍,头戴英雄巾带,神气万分地到了村口。
村口有两名庄丁打扮的大汉,双手叉腰,目光灼灼地向来人打量,挡住去路叫问:“止步,私人庄院,此路不通,转回去。”
三名青衣大汉吓了一跳,脚下迟疑。主人却虎目一翻,上前冷冷地问:“你这里是不是周村?玄狐周豪在不在家?”
“你是……”
“我姓宋。”
“哎呀!你……你是林当家派来的……”
“专使。”姓宋的大刺刺地说。
“专使为何不……不从水道来?宋爷的座舟……”
“你们这条水道太浅了,在下的座舟现泊奔牛码头。”
“宋爷请进,家主人已久候多时,宋爷慢慢来,小的立即通报。”庄丁一面说,一面向内急奔。
出来迎接的是一大群人,五丑全部出来迎客。这些人全不认识专使,第一次见面,自然客气一番。
玄狐周豪抱拳一礼,喜悦地叫:“是宋大哥么?兄弟周豪,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兄弟偕诸位兄弟在村东码头恭候大哥的虎驾,没料到大哥竟从路上来……”
“贵河水浅,兄弟只好从路上来。晚到片刻,劳诸位久候了,抱歉。”宋大哥含笑回礼。在笑意中,仍漾溢着傲然威武目空一世的气概,一方巨寇的专使,果然与地方土豪不同,在气质上就不同凡响。
“宋大哥大概乘的是大舟,这条水道确也浅了些。请进请进,大厅候教。”
大厅中设下两桌盛筵,山珍海味杂陈,酒香扑鼻。
周豪先替众人引见,肃客入座。江湖人坦荡爽朗,酒过三巡,便不再客套。宋大哥虎目如炬,扫了众人一眼,用中气充沛的嗓音说:“敝当家这次派兄弟前来,回复周兄风紧托庇的事,要兄弟全权处理。据兄弟所知,贵府的陆同知与许推官,确已策定对付诸位的大计了。兄弟在说出敝当家允诺的事之前,希望先了解诸位其他应变良方。周兄,舍弃基业,那是下策,但不知诸位还有其他的打算没有?”
“兄弟也知道放弃基业实非上策,只是情势迫人,不得不忍痛割舍。目下咱们无意中将许推官全家弄到手,也许有了转机。”周豪兴奋地说。
宋大哥一怔,颇感意外地问:“周兄,你们将许推官弄来了?”
周豪呵呵一笑,将所发生的事说了,接着又道:“本来郑兄所捉捕的人是镇上的一个小店伙,没料到竟因此而捉到了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