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啪”一声暴响,费心兰给了他一耳光。
“嘭”一声大震,冯大爷仰面倒地。
厅口出现了胸口全是血的费心芝,摇摇晃晃地厉叫:“妹妹!替我做……做主……”
声未落,突然摔倒在地。
冯大爷倒地,十六个爪牙大吼一声,拔刀冲上。
柏青山一掌将江怀忠拍昏,喝道:“不要让一个人走了。”
小琴小剑皆放下行囊,一声娇笑,扑入人丛。
费心兰抱着小珂,奔近乃姐狂叫道:“天哪!姐姐,姐姐……”
柏青山奔到,抱起心芝说:“她昏倒了,吐了这许多血,很糟,先安顿下她再说。”
厅口,琴剑两婢像是虎入羊群,不用兵刃,掌劈指点像两只蝴蝶,在人丛中飘舞,只片刻间十六名爪牙倒了一地。
内室中,柏青山与费心兰对心芝施行急救,九还丹绾住了心芝的一缕芳魂,醒来时抱住乃妹哭了个哀哀欲绝天昏地黑,昏厥了两次。好不容易止住哀声,痛心疾首地将近来的变故,以及这三天来的恶梦一一说了。
费心兰病体尚未痊愈,只气得娇躯发抖,脸色泛青。
柏青山倒还沉得住气,加以温和劝解,出堂先打发轿夫回程,在大厅审问冯大爷一群爪牙。
小琴小剑两婢早就对江怀忠怀有成见,她两人负责上刑,这一群痞棍无赖,哪还会好受?冯大爷一概否认他的罪行,一口咬定皆是江怀忠自作自受,自愿押屋卖妻,他只是情面难却成全对方而已。
江怀忠已是吓破胆的人,怎敢否认自己的罪行,将受迫被骗的经过一一说了。
柏青山不动声色,先安顿好了一切,然后亲自跑一趟府城。本来,他不是执法人,原想将这群恶贼交给官府处治。但经他在府城半天的打听,知道冯大海在府城的势力情形,立即打消了交给官府治罪的念头。
撇开冯大爷交官府横行不法的事实不谈,这场官司打不得。冯大爷有人证物证,证明江怀忠押屋卖妻皆出于自愿。而江怀忠的自辩,于法站不住脚。而且牵涉费心兰姐妹,要她们抛头露面上公堂,后果堪虑。不论是否能获得公平的审判,后果皆极为严重,根本不必打官司。
返回心园,他与心兰主婢有一番商量。
心园内房屋甚多,大户人家有三五处秘密地窟平常得很,冯大爷与江怀忠十八个人,被放入地窟不见天日。
一天中,有三批人前来询问冯大爷的下落。柏青山出面挡驾,一问三不知,声称从未听说过冯大爷其人。
他自称是费家的亲戚,是心兰姐妹的表哥,入村找到里正,出重金招请人整修庭园。仅一个下午,全村的男女几乎全来了,心园立即神奇地恢复了原来面目,气像一新,不再是庭院荒芜的破落户了。
曾经有一批人想强行进入找冯大爷,但看到园内人太多,不得不见机溜走。
他请来了五名村妇与三位村姑,负责内堂诸位姑娘的起居饮食。再请四名村中老实健壮的长工照管门户,内外有一个大男人,那是完全不同的。
入暮时分,他穿了一袭青袍,外披玄狐裘,出现在南湖跨塘桥码头,找到一名船夫,塞一锭银子在对方手中,笑道:“兄台,劳驾指引,在下想到小桃红的船上歇歇。”
船夫一看是十两银锭,眼都直了,恭顺地说:“公子爷,请随小的来。”
上了船,船夫说:“小桃红的船,在对岸一处湖湾,今晚恐怕她已有了客人,但公子爷慕名往访,小坐片刻谅亦无妨。”
有钱可使鬼推磨,船夫贪重赏,将他带至对岸的河湾,在湾底的一艘荡湖船旁插篙,荡湖船一看便知,前舱高而宽敞,像是楼,所以也叫楼船,是专为游湖而制的花船,前舱面有布篷遮阳可自由张撤,一看便知。
舱内有灯光,传出隐隐笑语莺声,后舱面有一名仆妇,照管着舱面,亮声叫:“靠远些么不懂规矩?”
柏青山要船夫稍候,他自己越船而过。
“咦!你这人怎么敢乱闯?”仆妇大叫,沿船舷奔出舱面。
柏青山先不愿造次,将一锭银子递过,低声道:“大嫂,小生有请桃红妹出舱一见,感谢不尽,一锭银子暗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