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你管不着。”乘客火气甚大地说。
鲁芳大怒,猛地抽来,“啪”一声把乘客打得“哎”一声狂叫,连退三步仍然站稳。
“反了!你们这里还有王法么?”另一名乘客大叫。
鲁芳嘿嘿一笑,阴森森地说:“王八蛋!你竖起驴耳听了。王法,一文制钱一斤,在府城才可以买得到,这里没有。祸从口出,你这王八再多嘴,太爷不敲掉你满口大牙就不姓鲁。你有种,到东昌府具状去告我鲁芳太爷。再多说半个字,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乘客打了一个冷战,禁若寒蝉。
另一乘客一掳衣袖,便待发话。
年轻人赶忙伸手一搭乘客的肩膀,笑道:“大叔,上车吧,早些赶到县城,岂不平安大吉?”
乘客吁出一口气,苦笑一声。
鲁芳已看在眼中,挑衅地叫:“那位不长眼的死囚,怒目掳袖是不是想打架。”
乘客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在下不敢。”
“谅你也不敢。”
安坐雕鞍的三角脸骑士,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鲁芳兄,先抽他一鞭聊示薄惩。”
鲁芳策马冲到,乘客纷纷走避。
想出头的乘客走不脱,“叭”一声挨了一鞭。
“哎唷!”乘客狂叫,跌入年轻人的怀中。
年轻人大眼中冷电乍现,随即迅速地消逝。
鲁芳冲回街心,大喝道:“都给我上车,快滚!赶车的,你不赶快些,抽你一顿皮鞭子。”
掌鞭老李招子雪亮,车、船、店、脚、衙,都是些精灵古怪无所不晓的人,一看风色不对,便会见风转舵,一面套车一面陪笑道:“小的在赶,在赶。马上走,马上走。”
不久,客人们纷纷上车,“叭叭叭”三声鞭响,马车向西飞驰。
年轻人目送马车去远,方举步而行。
“你,站住!”鲁芳大喝。
他恭然止步,笑问:“爷台是叫我么?”
“你瞎了眼,不叫你还叫谁?”
“请问爷台有何见教?”他不动声色地问。
“你为何不上车滚蛋?”
“在下到此地访友。”
“访友?哼!找谁?”
“找神医鲁二爷。”
鲁芳狠狠地打量着他,哼了一声说:“望鲁店不许外人进入,你给我滚!”
“爷台……”
“住口!腿是不是你的?”
“爷台笑话了。”
“你的腿如果是你的,赶快挪腿滚出去。”
“在下远道而来……”
“从何处来,你给我滚回何处去。”
年轻人似乎修养到家,淡淡一笑道:“好吧,在下走就是。”
“马上滚。”
“是,在下这就走。”
他向东走,三角脸骑士却节外生枝地喝道:“站往!等一等。”
他应声站住,沉静地问:“爷台有何吩咐?”
“挑包裹的是剑么?”
“是的,一把好玩的秃剑。”
“你是练武朋友?”
“不,这把剑是镇邪的用物,在下从不与人生气红脸,练武何用?”
“拿来我看。”
他举步上前,将剑递上道:“在下花了三两银子买的,已经好几年了。”
三角脸骑士拔出鞘,不住摇头。这是一把狭锋剑,尖锋并不锐,也没开锋,没有血槽,涂了香油倒还光亮,毫不起眼,用来杀鸡恐怕也不管用,唯一有异是,剑身镂刻了两个篆字:辟邪。
剑鞘也不起眼,套了褐色的乌梢蛇皮。云头上的剑穗也是黑色的,与常人所用的大红大绿剑穗完全不同。
三角脸骑士将剑与鞘往地下一丢,冷笑道:“用来做打狗棍,也嫌不管用。”
他拾起淡淡一笑,用巾擦掉剑身因有油而沾上的尘土,收剑归鞘笑道:“剑虽不好,蛮好玩的。爷台还有事吩咐么?”
好手不打笑脸人,骑士没有发作的借口。
鲁芳因刚才他故意阻止那位乘客出头,心中早已不快,立即往火上加油,冷笑道:“郝爷,这小子身材似乎并不比你差,你相信他是个不会武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