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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两声脆响,他给了高嫣兰两耳光。
“你也别忘了,他这人死心眼,对你不会忘情,我会利用你来引诱他送死。”他狞笑,目露凶光:“我的朋友多得很,鄢大人会供给我大量的财力。那小狗蠢得像猪,自以为是情圣,这种人死得比任何人都快,他根本不配和我公孙云长逐鹿江湖。快走!”
这次,他走在后面。
小小的破庙,凄凉的破败殿堂,供着泥胎已现的女神像。唯一可看出气概的,是庙额上敕建凝真观五个剥落大字,外貌破旧,但字的气势仍在。
一个穿了破道袍,脸色黝黑病容满脸的香火道人,与一个肮脏的中年花子,正坐在殿廊下大吃狗肉。
缺了口的大钵中肉汁香味甚浓,两只破碗加上树枝削成的木筷,一葫芦酒,吃像甚是丑恶。
看到两个陌生男女,花子爷一怔,脱口叫:“妙哉,道爷,你这鸟庙真灵。瞧,这位英俊挺拔的老爷是襄王,那位漂亮的大姑娘,岂不就是活生生的神女?可惜你那狗窝似的斗室不配称阳台。
“闭上你的臭嘴。”香火道人阴阳怪气地说:“你可不要得罪贫道的财神爷衣食父母。”
公孙云长居然没冒火,嗅了嗅欣然说:“好香,快饿惨了。”
香火道人并没站起来迎客,用木筷指指殿堂说:“要拜谒神女嘛,自己来,拜罢可别忘了在钱箱丢下一些香火钱,真人一定会保信你们情场得意,万事顺遂。”
说完,举起破碗喝酒,不再理睬。
“鬼老道也会胡诌恭维。”花子撤撇嘴:“你以为你这臭庙是什么?月下老人祠吗?情场得意?哼!小心人家河东狮打上庙来,有几个来烧香的男人是正人君子?”
“在下不是来烧香的。”公孙云长大声阻止两人争吵:“要吃、要喝,要睡处。”
“还要析梦?要阳台?”花子薄嘴薄舌:“你瞧,这臭老道如果有吃有喝,还用来抢吃我花子爷偷来的狗肉?他那殿后的狗窝,也许可以养一大堆虱子跳蚤,绝对做不了阳台,除非这位漂亮标致的大姑娘真是神女……”
公孙云长怒火爆发,走近猛地一脚向花子踢去。
花子一声狂笑,手一挑,一钵狗肉飞起,连肉带汤泼了公孙云长一头一脸,在靴尖前贴地斜飞而起。
“该死的混帐东西……”
公孙云长厉声咒骂,手忙脚乱地拭抹脸上的汤汁,幸而贴在创口的膏药可以防水,不然可就麻烦了。
就在他双目难睁中,听到身后的高嫣兰惊叫一声!
这瞬间,他知道高嫣兰已被花子带走了,不等双目的汤汁弄干净,他不顾一切向叫声传来处一掌吐出。
雄劲猛烈的内家掌力,以摧山裂石的声势向丈外涌去。这才是他的真才实学:无量真气。
如果他能一击而中,不但花子遭殃,被挟持的高嫣兰也将同归于尽,在丈二以内的距离,他这一记骤然怒击,中者必死。凭经验,他知道花子的身法虽快,绝对快不过他这一掌。他宁可把高嫣兰也一同击毙,也不愿被花子把人掳走。因为,他知道花子的身法极为高明,不易对付。
他眼中虽有肉汁,但仍可看到朦胧的人影,知道自己攻击的目标距离是远是近。
可是,他吃了一惊,掌力吐出,不但没将挟住高嫣兰的花子击倒,反而把花子送出三丈外。
这时,他的双目已可清晰地看到景物了。
老香火道人已经到了廊下,正用双手在脸上一阵搓揉,脸上的皱纹消失了,病容也不见了……接着脱下了破道袍……
“卓姑娘……”他脱口惊呼。
梅英的佩刀藏在道袍内,这时已连鞘握在左手。
“还有我,孤魂野鬼庄怡平。”花子用手在脸上一阵抹动,露出本来面目。
“你们……”他骇极。
“我们等你很久了。”怡平笑笑,放了高嫣兰:“高姑娘,请退远些。”
高嫣兰像是失了魂,惊低羞惭、恐惧,张口结舌,一步步向外退,退至庙外广场的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