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该死的!走了半天,怎么看不到半点人迹?”在前面用棍分枝拨叶的公孙云长咒骂着说:“乌龟都不会在这种地方生蛋,这鬼地方大概除了鬼,决不会有人。”
“没有人哪有鬼?”高嫣兰用嘲弄的口吻说:“你如果死在这里,就有一个鬼了。”
“我死,你也得死。”公孙云长扭头向她冷笑:“那就有两个鬼了。”
“不见得,譬喻说,你一脚踏入兽窟折断了腿,死的只有你一个。你一脚踏在浮草上滑下万丈深渊,你就得做孤零零的野鬼。”
“我是很小心的,这种意外不会发生。说起野鬼,你希望孤魂野鬼庄怡平赶来救你,是不是?”
“你说呢?”
“休想如意,有你在我手中,他决不敢妄动,我有充分的机会杀死他。”
“凭你?你不摸摸你脸上的创口。”
公孙云长猛地转身,卟一声一棍敲在她的右肩上,力道恰到好处,疼痛而不会受伤。
“你尽可冷言冷语触我的创痕,反正挨揍的一定是你。”公孙云长凶狠地说:“我要打到你服贴为止。”
“我说过,我不怕你。”她抚摸着被打处:“现在,你已经远远地离开了断魂谷,你已经无法再加害我高家的人,你已经无法把我送给威灵仙遭蹋。你只能杀死我,但你不敢杀,因为你既怕庄怡平追来,又怕死在这万山丛中无人陪死。我不怕你,不怕你,不怕你……”
“卟卟!”
她又挨了两棍,但第三棍她避开了。
“我不怕你!一千个不怕你,一万个不怕你……”她发狂似的尖叫,山谷为之震鸣,回声绵绵不绝。
“不要说得太肯定,哼!”
公孙云长不再打她,重新开始赶路。
不久,降下一条小溪谷。
公孙云长到达一处山脚,突然看到有人经过的痕迹,不由喜极欲狂。
“老天保佑!有人迹,有人走过的痕迹,你看!”他兴奋地挥舞木棍狂叫。
身后没有声息,他扭头一看,高嫣兰不见了。
林深草茂,到何处去找一个躲藏起来的人?
他冷哼一声,回头小心地搜寻。
他是个寻踪觅迹的专家,熟悉人性弱点的老江湖。
在百步后的一处凹沟旁,他站住了,凶狠地说:“给你三声数,你如果不给我滚出来,我要不割掉你的耳朵,就不配称武林一公子。一……”
草声簌簌,高嫣兰从凹沟内的草丛中爬出来。
“给我把上衣剥掉。”他厉声说。
“你……”高嫣兰吃了一惊。
“剥!没有上衣,看你敢不敢溜跑?”
“你……你不要我做人吗?你……”
“剥!”他声色俱厉,“你要我剥吗?”
高嫣兰羞愤得无地自容,但被他那狞恶的神情吓坏了,无限委屈地脱衣。好在深山里没有人迹,不脱将更难堪。
“胸围子也脱掉。”他似乎已失去理性了。
他将高嫣兰的外衣和胸围子塞在自己的腰带上,用棍拨着那令人心动神摇的酥胸玉乳狞笑着说:“这都是你自找的,我公孙云长本来是怜香惜玉的人,这该怪你自己。”
“总有一天。”高嫣兰的泪水成串跌落在胸怀:“我会回报你,我会让你……天哪!”
“你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因为我是个强者,走!”
高嫣兰不敢不走,开始时羞愤难当,不久也就忘了羞耻。人为了活下去,为了仇恨,常可忍受非人的痛苦和污辱,度过种种难关。
她必须紧跟着公孙云长走,那些芒草擦在娇嫩的肌肤上,可不是好玩的,她得利用公孙云长的身躯挡阻芒草。
公孙云长他这一招够高明的,让她紧跟在身后,不怕她悄悄溜掉躲起来了。
这些人迹相当明显,原是拔山举鼎那些搜山的人留下来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