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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可恶!”乾坤一剑愤怒地叫,举手一挥。
两个人影左右齐出,从两侧包抄,轻功骇人听闻,去势如电火流光。
怡平向外方退走,脚下从容不迫,退了几步,突然身形加快,恰好截住从外方绕过来的人。
“老兄,你最好和走狗们拼。”他高叫着:“与走狗拼,死也死得光彩些;和我拼,不值得……”
剑光如匹练,他已无暇多说了,剑山罩住了他,来人攻势之猛无与伦比,剑气澈骨奇寒,似乎有千百支长剑同时向他集中。
相距很远,按理,两人接触交手,在远处旁观的人一定可以看清全盘变化,两人的一举一动皆一览无遗。
可是,居然没有人看清变化,也许是草木掩映乱了视线吧!
令人胆落的耀目剑山,突然在张放已至极致的刹那间消失,快速接触的人影倏然静止,隐发风雷的剑气陡然消散。
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变故。
剑植立在地上,人跪伏在剑旁。
怡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两尺长、弹性甚佳的拇指粗山藤,搭在那人的天灵盖上。
从内侧方绕来的另一名轻功惊人的高手,正以全速接近,剑尚未拨出,所以不至于影响速度。
“威麟堡四绝剑之一,如此而已。”怡平收回山藤:“我不杀你,你不该死在我手上,走!”
另一人到了,电射而至,中途电芒乍现,剑以令人目眩的手法出鞘,身剑合一行致命的疯狂进击。
怡平拔出植在地上的剑,剑入手人化流光,传出一声高速破风的厉啸,剑虹在攻来的飞腾剑影中闪烁数次,再向侧方流泻而出,人影重现。
“把剑带走。”
怡平在三丈外冷冷地说,将剑向刚站起的人面前一抛,剑翻腾两匝,落下时恰好插人原处,几乎插入原来植剑的洞孔。
而先前向他行致命攻击的人,直冲出五丈外,方勉强以千斤坠稳下马步,惊怖万状地转过身来,双目睁得大大地,眼珠似要突出眶外,持剑的手剧烈地发抖,似乎握不住剑。右颊裂了一条缝,鲜血泉涌流下肩胸。
“你也走!”怡平用山藤向受伤的人一指。
那位爬起的四绝剑之一,已拔回剑蹒跚地走了。
受伤的人打一冷颤,如见鬼魅般向后退,向后退,退了几步,突然撒腿狂奔。
远处,乾坤一剑脸色苍白,用变了的嗓音说:“这人是一大祸害,一大祸害,一大……祸害……”
高谷主目定口呆,毛骨悚然地说:“公孙兄,他赤手空拳,击败了贵堡四绝剑的两剑,是真的吗?”
这位江湖四霸的二霸天,似乎眼睛有毛病,居然对目击的事存疑,居然希望所见的事不是真实的。
他惊讶的程度,显然比乾坤一剑要严重些,难怪他的排名落在乾坤一剑的后面。
“高谷主,还不快走?”怡平的叫声如雷贯耳。
十余步外草声簌簌,钻出三个人!
“小怪,不必枉劳心力了。”是神箫客的声音:“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七八十名走狗,已经到了五六十步外。
领先的拔山举鼎面目清晰可辨!
左方,另一批领先的人,是一位年约花甲的老道,四夫子分列两旁。两批人齐头并进,总数约有八十人之多,分枝排草而来,一个个神气万分。
“咦!梁老前辈,你们也来了?沙大姐……”
三个人:神箫客、江南妖姬、另一位是英俊绝伦的卓欣玮。
“兄弟,你以为我们就这样在岳州轻易离开你吗?”江南妖姬含泪走近,很动感情地说:“梁老爷子说你已走火入魔,必须在暗中跟在你身后相机策应,所以我们故意离开你。兄弟我……”
“沙大姐,谢谢你们。”他心潮汹涌:“乔远他……”
“他回江南,在家里等我。来,见过卓……”
“我们早就见过面。”卓欣玮笑笑:“庄大哥,你没感到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