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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百余名僧侣苦修,秋八月香期方有大量香客涌至。
目前是春去夏来,山径甚少看到有人行走。
近午时分,灵怪丘磊孤零零的身影,出现在上封寺前。寺内的僧侣知道这位老客不是来进香的人,懒得派知客僧款待。
灵怪久走江湖,首先便看出有点不寻常。名山大寺的和尚都是些势利鬼,但决不会将跋涉卅余里的信徒置之不理。
他看不到僧人的身影,听不到梵呗之声,敞开的山门冷清清的,空荡荡地鬼影俱元。
“怎么回事?”他喃喃地自问。
最近廿年来,江湖上群雄四起,随着朝政日非的形势,亡命之徒一年比一年多。武林中那些不甘寂寞的高手名宿,也为时势所迫,纷纷扩展自己的实力以壮大自己。
混得最有声有色的四个人,号称江湖风云四霸天。
这四位武林高手的实力,在这十几年中形成恶性的膨胀,他们…朋友、子弟、门人、亲友……良莠不齐,不知引发了多少是非。
声誉甚隆的人也有四位,称为武林四杰。东神、西道、南衡、北岳,他们的武林地位,的确是顶尖儿人物。
之外是六个妖魔鬼怪,江湖人把他们看成瘟神,统称江湖六怪,是人见人厌的怪物。
灵怪丘磊,是江湖朋友公认的首怪。
浮沉江湖四十年,人老成精,不但江湖经验丰富,而且艺业深不可测,四十年来,还没听说他失过风,连武林四杰也对这位化身有术,武艺深不可测的怪物心存顾忌,敬鬼神而远之。
他举目四顾,看不出任何异象。但他本能地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抬头望天色,日将当头,午正将到。
他的手搭上了腰带上的尺八竹筋鞭。
那是一段竹根,每一节皆长半寸,十分匀称,粗如拇指。由于把玩过久,已成为深褐色,透着暗红的光泽。
抽出竹筋,他自己也觉得气氛一紧,大有灾祸降临的感觉,他似乎已看到了不吉之兆。
这根竹筋是他的兵刃,防身的唯一武器。
平时他与人交手,仅凭一双手便可应付裕如。
他想进寺看看究竟,却又忍住了,略一踌躇,便向寺旁的望月亭走去。
首先,他在亭外的空地上,插上一根草枝,以日影定时刻,在午正的部位画上一根时线,方举步入亭。
略一迟疑,最后终于盘膝在亭柱下落坐,闭目养神等候午正到来,片刻便进入了忘我境界。
日影徐移,草影终于接触午正线。
一个灰袍人脚下匆匆,沿小径拾级而上,接近了望月亭,老远便呵呵大笑道:“磊老信人,十年之约,果然如期到来。呵呵!一向可好?”
这人年约半百,方面大耳,留了三绺长须,气概不凡,一双大眼精光四射,腰带上插了一把竹折扇,笑吟吟地举步而来。
灵怪整衣而起,微微一笑,顺手插好竹筋鞭,抱拳施礼笑道:“托福托福,没病没痛的。呵呵!余老弟,十年不见,老弟的风采更盛当年,红光满面春风得意,比我这落魄江湖的浪人风光多了。”
“好说好说。磊老十年来依然未现老态,想必内功火候已臻纯青境界了,可喜可贺。”余老弟入亭行礼,笑得更爽朗:“十年来,磊老音讯全无,是不是在名山大川附近隐修去了?”
“还不是浪迹风尘。只不过少管闲事而已。据兄弟所知,老弟曾经在止止轩耽了六年。”
“不错,磊老怎知道的?”余老弟颇感惊讶。
“兄弟并未脱离江湖。”灵怪淡淡一笑:“这件事是真的了?那么,老弟必定已获止止轩松月道长的纯阳真火真传,参悟其中神髓了。纯阳真火正是克制相成大真力的无上绝学。看来,今天兄弟栽定了!”
“磊老既然知道在下随松月道长苦练六载纯阳真火,却又如约前来,可知定然无惧纯阳真火,是吗?”
余老弟不笑了,神色一片萧杀,脸变得真快。
“不然。”灵怪正色说:“人无信不立。老夫既然与你订下十年之约,不管是否有抗拒阁下一击之力,仍得守信前来如约,你能一掌把我灵怪击死,算我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