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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姑娘,你后悔跟来了?”
“我不会后悔的。”纯纯平静地说:“我韦纯纯虽是一介女流,但对信诺信守不渝。令尊释放舍弟的条件,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有任何后悔。在你们向走狗们追出珍宝下落之前,我一定和你们衷诚合作,赴汤蹈火,我毫无怨尤。”
“韦姐姐。”那位稚气仍存的少女笑问:“你仍然相信庄怡平能找得到你?”
“是的。”纯纯语气充满自信:“我毫不怀疑。”
“你凭什么对他的信心这么坚定?”
“他为了救舍弟,费尽心机不惜出生入死。为了我,他也会同样尽心尽力。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从小我就信赖他,今生今世,我都会信赖他。”
“恕我冒昧,韦姐姐,”另一位年龄更小一两岁的少女说:“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但是,他喜欢你吗?”
“卓小妹,要喜欢一个人,是没有条件的。”纯纯脸上亮烁着异样的光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她将江南妖姬与乔远的故事娓娓道出,最后说:“我知道庄哥哥对我,只有一份浓郁的兄妹之情,但我在等,等我长大,等他发现我是他值得喜欢的人;我是很有耐心的。”
“韦姑娘,你知道他爱的是高嫣兰。”卓公子笑笑:“他的心已经在高嫣兰身上。”
“他应该有机会去爱任何人,他将会从不同的爱中,去体会谁真的值得他去爱。我不怕高嫣兰,那位姑娘眼睛长在头顶上,庄哥哥浑金璞玉的气质,不是她那种女人所能看得见的,她只看到公孙云长那种光华四射,锋芒毕露的人。”
“韦姑娘,你认为我也是光华四射,锋芒毕露的人吗?”卓公子笑问。
“不,你是一位温文儒雅,英华内蕴的人,我尊敬你。”纯纯正色说。
“哦!我真希望能和庄怡平比较一下。”
“我从不将任何人和庄哥哥比较。”
“这对你是不是不够公平呢?你也应该有权选择有最佳条件的佳子弟。”
“人贵知足。”纯纯笑笑:“天下间佳子弟多的是,每个人对佳的看法,皆各有见解不尽相同。在我,庄哥哥就是最佳的佳子弟。”
“韦姐姐,你是说,我二哥没有希望了?”第一位少女移近纯纯问。
“我再说一遍,没有人能取代庄哥哥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纯纯郑重地宣示。
“韦姐姐,你知道我们可以逼你接受。”
“你们不能,任何人也不能。”纯纯脸上涌现另一种光华:“除了我的尸体,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假使高嫣兰嫁给庄怡平,或者庄怡平娶了其他女人,你怎办?”
“我会祝福他们。”
“你就接受其他的人吗?”
“不,爱过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寻其他的烦恼。”
“那你……”
“我会上衡山止止庵,平平静静地过一生。我已经说得太多,不谈好吗?”
“韦姑娘,我尊敬你。”卓公子苦笑:“你给我带来了难题,不管你的决定如何,都会有人受到伤害和痛苦。但我已决定,将尽可能帮助你完成心愿。现在,我们准备开船。”
下江的船只,通常只可行驶夷陵以下各州县。旅客要人川,通常要在荆州或夷陵换船。从四川下来的船,通常以荆州为终站。
上下江的船,不论外型内表,皆显著的不同,构造各异。下江的船,根本就无法在三峡行驶。
拔山举鼎一群人,在夷陵逗留了二天,然后分乘两艘大船,三艘小型歪尾船,驶入西陵峡航向四川。
次日傍晚,怡平的轻舟赶到夷陵,他晚到了一天。
这时,他想赶也力不从心了,上行的船,一天走不了三二十里。有时,上一座险滩,就得花一天工夫。
船正在行走,碰上风一起,就得立即靠岸停泊,一天时间又浪费了,起三天风就得等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