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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厅大乱,食客惊惶地躲避。
飞起即将接触上面承尘的水上飞,躲得开怡平一凳,却没躲开人丛中飞起的一碗菜肴,啪一声碗口覆在后脑上,碗破菜出,汤水飞溅。
怡平一声狂笑,将凳向后面一名大汉砸去,洒开大步钻出人丛,丢下一锭银子在柜上,出店一溜烟走了。
街上华灯初上,行人如鲫。
他到了街口!突然转身哈哈一笑,说:“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打落水狗,为什么?”
跟来的人是小天罡,笑嘻嘻走近说:“厉害!你知道是我给了那家伙一碗莱?”
“菜是你偷的。”
“顺手牵羊,怎能算偷?喂!你怎么与盐运司的走狗冲突?胆子不小,今后,你麻烦大了。”
“他们会吃人?”
“比吃人更坏,被他们弄去,要钱还要命,死了也不见得就此平安。要进城?”
“在城里落店,当然要进城。”
“看你也不像外客。如果地头不熟,被巡城的人抓住,脑袋会搬家。这样吧,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爬城安全,保证不会被捉。”
“我知道,在文昌门的角落上安全得很。”
“原来你也是个犯罪的行家。”
“你呢?”
“吃八方,打抽丰。我,绰号叫小天罡。至于姓甚名谁,那并不重要。”
“呵!看你人小鬼大,说起话来老练得很,我,绰号叫孤魂野鬼。”
“你找那些走狗……”
“我和他们的首脑人物有死约会。喂!小天罡,你还跟来干什么?”
“咦!你能走,我就不能走?我也要回城。”
“好吧!回城。”怡平脚下一紧。
一早,他出门到码头找船。本来,他可以搭乘定期客货船先到荆州,再转船到夷陵州。但客货船太慢,他必须加快追上去,因此打算雇一艘快船,尽快赶上去相机行事。走狗们的船快,他必须找更快的船才能追得上。
码头泊了许多大小船只。
往北望,远处的汉阳门码头更热闹。
那是大江渡的渡头,不仅有渡船往返对面的汉阳府城,有更多更大的船往返汉口镇,人、马、车、轿……把码头形成闹哄哄的闹市。
在汉阳门,绝对雇不到往上江走的快船。
奇怪!他又看到了小天罡。昨晚偷越城关之后,下了城便各奔前程,没料到一早又在码头碰上了。
小天罡也看到了他,挟着一根打狗棍从人丛挤出向他走近。
“怎么,逛码头?“小天罡笑嘻嘻地问:“来武昌的外地人,少不了附庸风雅,去逛逛黄鹤楼。我陪你,沿城外码头区向北走,直到黄鹤楼。不过,到楼下买点吃的,看看相算算时运,应景应景还不错,可不能上去,上去被抓住要打屁股的,你还不配上去。”
“少废话!没有人闲得无聊去看黄鹤楼,我要雇船,走长途的船。”
“雇船?我有门路……”
“我也有门路。”
“哦!打算离开了?”
“有这点意思。”
“我看你走不了。”小天罡大摇其头。
“为何?”
“走着瞧。”
“你指那两位仁兄?”他指指站在不远处的两个青衣人:“似乎他门还没认出我孤魂野鬼来。”
“不要太自信了,他们是很能干的,不久就会找上你,信不信由你。”
“等他们找来再说。”他走向泊在码头上的一艘单桅小船。
两位青衣人是眼线,但并不认识怡平,仅虚应故事摆摆样子,懒得四处走动浪费气力。昨晚揍了水上飞的人,必定在长堤一带活动,要离境就得到堤南新关路一带,找偷运客货的黑船,怎敢公然到平湖门来找?
一位青衣人悄悄从后面靠过来,悄悄地说:“看到那位小流浪汉吗?他旁边那个高大的年轻人,就是打了你们水上飞赵班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