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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平奔向纯纯,拉了她就跑。
四个怪人眼睁睁目送他三人去远,高怪人叹口气说:“姜是老的辣,神箫客名不虚传,想胜他,我还得下几年苦功。看来,无法迫他将珍宝交出了。”
“我们并不能证明是他所为。”
矮怪人语气不稳定:“恐怕我们找错人了。”
“怎见得?”
“在那种特别森严的戒备下,这老鬼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出自如。我们多次接近试探,皆无法进人外围警戒线,老鬼又能比我们强多少?”
“这……”
“会不会是监守自盗呢?”
“哦……这……很有可能呢。”
“箱子有两个,分别由郑夫子周夫子保管,周夫子在外扬言搜捕公孙云长庄怡平,郑夫子神秘兮兮时隐时现,连他们自己都猜想珍宝在郑夫子处,最后却是周夫子是保管人。而他们自己人中,知道珍宝风声的人没有几个。老鬼即使能进出,也不可能一找就着。”
“对,咱们找他们的首脑。”
“那就走。”
“娘,要不要找庄怡平追问?”另一名矮怪人提出意见。
“不会是他,他的行踪完全在我们的人监视下,他的确遵约不到枫桥杨家捣乱……”
“试一试是值得的。”
“可是,他的剑术神乎其神,找他……”
“娘,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中,用不着以剑迫他。再说,他还有另一把柄我们可以掌握。”
“你是说……”
“他的女伴。”
“南衡的女儿?”
“不错。”
“这……好,试试看。
农舍中,神箫客有点情绪不安。
“小怪,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那位仁兄的太清神罡和剑术,都十分可怕,我神箫客居然有点支持不住。”神萧容老眉深锁,显得心神不宁。
“那位身材高与老爷子交手的人,毫无疑问地是那天晚上,警告我不要到杨家骚扰的怪人。”怡平一猜就中,当然他不是平空猜测的,他有蛛丝马迹作为猜测的依据。
“下次他们可能会群殴,他们不会死心的。”
“等他们来好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纯纯从家中与小云飞下岳州,本来就是男装,对易钗而筹轻车熟道,脸上再用一些怡平给她的易容染料,她成了一个淡褐色脸膛的小跟班,一个捧剑的小长随。
神箫客先一步离开,去向是枫桥镇。
走狗们已集中在杨家,不再分散在各地,实力空前雄厚,足以歼灭胆敢前来骚扰的侠义群雄。
岳州码头也暗潮汹涌,洞庭王的改装快船出没频繁,显然摆出策应的姿态,封锁群雄从水路撤走的路线。
万家生佛还没有撤走的打算,还在痴痴的等候乾坤一剑带人赶来,与走狗们来一次彻底了断。
群雄都认为公孙云长与高嫣兰的离开,定然是前往催请乃父乾坤一剑的,人一到就可发动攻击了。
当然,争取湘南群雄合作的事,也在积极进行。只是韦云飞的事,未获得走狗们明确答复之前,南衡居士还不打算放弃中立的立场。
怡平并未返回碧池老店,所以不知道店中的事。尽管他对高嫣兰念念不忘,但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他不得不暂且把思念之情放开。
高嫣兰身边有一大雄侠义英雄,而这些侠义英雄在公孙云长的影响下,皆对他怀有戒心和敌意,他怎能再留在高嫣兰附近惹人讨厌?
公孙云长与高嫣兰是乘船走的。
当五岳神犀认为己受到拔山举鼎的愚弄,一怒踢筵捣散盛会时,公孙云长便急急拉了高嫣兰,乘乱离开了杨家,匆匆忙忙奔回客店,立即拾夺行装会账离店,出城直趋码头。
“我们不向吴老伯道别,不太好吧?”高嫣兰有点不安地说。
“混乱期间,他不会怪我们的。”
公孙云长一面说,一面走向码头最北端:“拔山举鼎本来预定正式礼聘五岳神犀之后,利用鹰扬门的声威,震慑侠义门人,就没有人敢反对他了。现在计划失败,他很可能恼羞成怒,收起伪善面孔,改用强硬手段对付侠义群雄,咱们人孤势单,再不及时乘乱离开,恐怕就走不了啦!等他们回店告辞,必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