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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郎狗官的盐区不在咱们湘南,走狗们的魔爪仅伸至岳州。因此咱们湘南人袖手旁观,严守中立,但也难免有激于义愤的人。暗中参予万家生佛的制裁走狗行动。拔山举鼎的阴谋至为明显,他要打破这种中立的局面,减少他的威胁,进而减弱万家生佛的支持力量,相对增加自己的力量。
问题是:咱们是坚持中立呢,抑或是背弃侠义宗旨站在他的一边?”
“安老有爱子在他手中……”
“老朽邀请诸位亲朋好友前来岳州,只要求诸位的道义支持。”
南衡居士脸上有坚毅的神情:“儿孙自有儿孙福;又道是生有时,死有地。谁无儿女?为儿女而让自己耻辱的活下去,要儿女何用?
老朽的事,诸位暂请搁在一旁。他们能不顾一切任性妄为,派鬼丐和剑无情登门胁迫老朽,日后谁敢保证他们不派人再赴湘南,胁迫诸位就范?
咱们不敢说此行是为了侠义门人的千秋正义,至少也认为是出于保证自己的安全。现在咱们返回住处从长计议,筹谋对策。”
风雨欲来的前夕,似乎特别平静。
岳州城内,本来就没有多少走狗公然露面,现在更是不见走动。
碧湘老店平静无波,这处风暴中心显得安静如恒。
申牌初,南衡居士一家二口,以及两位年届花甲的伟岸老人,沿大街走向碧湘老店。
“凤至,见了公孙少堡主,千万不要激动。”南衡居士向走在后面的老伴女飞卫说。
“那畜生可恶!”
女飞卫咬牙说:“他似乎是个天生的祸胎,谁被他沾上谁就霉运当头。他一到我们家,灾祸就绵绵不绝。高谷主的千金碰上他,婢死仆亡,锦绣谷的灾祸预期可见。哼!他……”
“老伴,这不能算是他的错。”
南衡居士措词相当谨慎:“请记住,他邀请侠义门人出山仗剑主持正义,理直气壮。在没问过纯纯丫头之前,我们不知内情,无法指证是他引诱云飞偷走逃家,他即使不否认,我们也无奈他何。所以,不能激动。”
爱女下落不明,爱子被掳。女飞卫本来就是个霹雳性子、武功超绝骄傲自负的女人,哪能不激动?
幸而挨了怡平一顿合情合理的指责,总算有点觉悟,勉强压抑心中的激动,但压抑的情绪,随时皆可能一爆不可收拾。
碧湘老店一阵热闹,万家生佛热情地招待佳宾。
型厅中人满为患,交情厚的人少不了亲切地寒喧,客套一番后,主客双方就座恳谈。
公孙云长当然在座。
“仕明兄,可知道拔山举鼎此举有何用意吗?”
南衡居士取出请帖放在桌上摊开:“这位枭雄霸天神通广大,兄弟的行踪竟然瞒不了他。”
“安老,在下这里也有一张。”
万家生佛从袖中取出请帖,两帖一模一样:“把中立人士请来以便争取,事极平常,合情合理,把死仇大敌一起请来,就令人莫测高深了。安老,咱们都估错了拔山举鼎的才干。”
“他想一网打尽,摆鸿门宴?”南衡居士大感意外。
“不会,但将是绳池大会。”
“仕明兄准备参加?”
“势在必行,安老。”
“这个……”
“彼此显露实力,双方都会有好处。公孙贤侄处也有致公孙兄的一封请帖。迄今尚无公孙兄的消息,他应该早早赶来的。”
“公孙贤侄上次光临合下,并未提及此次岳州之会。”南衡居士目光转向公孙云长。
“小便并不知道此事。”
公孙云长率直地说:“小侄离开家父已有不少时日,家父仅嘱咐小侄途经湘境时,可前往小有天敦请韦伯父出山主持正义,迄今仍未与家父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