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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大踏步向西走。
“乔远……”
江南妖姬浑身发抖,凄然尖叫。
乔远脚下一顿,抬头深深吸入一口长气,重新举步。
“乔远……”
江南妖姬叫声凄切颤抖,张开双手,向乔远的背影扑去。
乔远突然发足狂奔,头也不回如飞而去。
“乔远……”
江南妖姬以手掩面,向下挫,双脚支撑不住身躯,爬伏在地痛哭失声。
“起来,抹干眼泪,沙姑娘,坚强起来。”
怡平的语音坚强有力。
江南妖姬停止颤抖,然后停止哭泣,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出现另一种光芒,一种令人感到寒颤的光芒。
怡平站在她面前,神色庄严肃穆。
纯纯满脸泪水,酸楚地强抑哀伤。
“庄兄。”
她用似乎来自天外的声音说:“我……我好倦,我……”
“倦什么呢?倦也得活下去,不是吗?”
“我不要活了。”
她痛苦地叫号!
“你不要活,乔远呢?他会活得快乐吗?”
“他……他…”
“他要你活,所以他硬下心肠,要把你气走,远远地离开岳州,离开凶险。你,姑娘,你聪明一世,你说你爱他,你了解他,但你却看不见他内心的痛苦,你没体会出他内心激烈的斗争。”
“庄兄,你是说……”
“你应该明白,你两人乍见面时的狂喜、激情、思念、痴爱的至情表现,他爱你是出于内心的。但当你要求与他一起走时,他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挨了一个焦雷。姑娘,他已身不由己。他宁可自己承受苦难,不要你受到伤害,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去找那个只鹰。”
江南妖姬厉叫:“乔远,那怕是碎骨粉身,我也要争回你的自由。”
“任何一只鹰,一根爪子也可以要你粉身碎骨。”
怡平摇头苦笑。
“我还怕什么呢?”
江南妖姬挣扎着站起:“千古艰难惟一死,我已不在乎什么了,死并不可怕。庄兄,为我祝福吧,谢谢你多日来关照的盛情,愿来生结草衔环以报,我会永远记得这段情谊。”
“你……”
“我要去找十只鹰。”
“你到何处去找?”
“幕阜山回鹰谷。”
“姑娘……”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庄兄,好好对待纯纯……”
“沙姐姐……”
纯纯扑入江南妖姬怀中凄然饮泣。“小妹妹,爱是痛苦的。”
江南妖姬轻抚纯纯的肩背,泪水一串串流下苍白的脸颊:“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我这一生,所受的痛苦已经太多了。有了乔远,其他的痛苦已微不足道了,因为我已经知他心中有我,这就够了。小妹妹,当你发觉你已经准备好将爱付出时,就必须同时有接受痛苦的准备。”
“沙姐姐,我会的。”
“那就好,我会祝福你……”
“喂!你们有个完没有?”
一旁的怡平说:“抹干眼泪吧!我们准备走。”
“庄兄,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江南妖姬放开纯纯:“我不回去取行囊了,在途中再购置。”
“你往何处走?”
“走临湘,转通城到幕阜山回鹰谷……”
“十只鹰不在回鹰谷。”怡平肯定地说。
“这……”
“就在前面的长塘铺。”
“什么?”江南妖姬大吃一惊。
“昨晚我追踪的那位仁兄,定是十只鹰中的一只。”
怡平用权威性的口吻说:“乔远已证实了我不幸的猜测,我真不希望刚才那位仁兄是乔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