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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云长心中一定,脚下一慢,欣然说:“好了,距城仅有里余,不怕他们追来了。这地方我不陌生,路就在左首不远。”
他领先使走,从林隙中看到了南门至白鹤山的小径。
“我们安全了。”他如释负重地说。
高嫣兰突然一拉他的手臂,向下一蹲,低声说:“有人从城里来,瞧!认识这个人吗?好面熟。”
“唔!是有点面熟。”公孙云长点头说。
一个穿青劲装佩剑挂囊,年约半百的豹头环眼大汉,正无牵无挂意气飞扬地大踏步从北面来。
记得那天在五湖钓叟候前辈的村子里,与摘星换斗同时现身,站在摘星换斗下首那个人……”
“哎呀!我记起来了,就是这位仁兄。”公孙云长也想起来了。
高嫣兰银牙一咬,悄然潜行。
“高嫣兰,你干什么?”公孙云长拉住她低声问。
“擒住他问口供。”高嫣兰沉着地说:“问问封锁的情形,今晚我一定得离开,不然我恐怕逃不出他们的魔掌,多留一天便多几分凶险。”
理直气壮,公孙云长只好跟着走,片刻便到了小径旁,伏在路旁的草丛中相候。
大汉没料到有人伺伏,毫无戒心地大踏步而来。
高嫣兰不等公孙云长招呼,猛地长身飞跃而起,轻灵地飘落路中心,姿态妙曼点尘不惊。
“阁下,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的。”。
她用平静的口吻向大汉打招呼。
大汉一怔,极感意外地脱口叫:“你怎么在此地?你不是……”
公孙云长拨草而出,冷笑一声抢着接口:“咱们不在白鹤寺,阁下是不是极感诧异失望,白鹤寺的陷阱埋伏失效,霉运落在阁下的头上了,天凶照命,白虎当头,你就认了吧。”
大汉桀桀怪笑,缓缓拔剑出鞘,傲然地说:“你小子真够命长的。这次你四出求助,准备邀集亡命,到武昌作第六次有去无回的走险行刺,迄今为止,似乎你并没找到几个倒楣鬼替你送死。大总管不屑与你计较,要咱们不理会你,没想到你胆大包天,一而再与咱们为难,在下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些斤两。你们两人并肩上啦!我快剑卫辰替你们招魂。”
“你的话真多。”
公孙云长的语气充满嘲弄:“等会儿在下有话问你,到时候你可以说个够。”
一声剑啸,他拔剑向前一指,完成了攻击的准备。冷静、庄严、沉稳、气势迫人,一举一动,赫然一代名家风范,与他为人浮躁冒失,自命不凡的个性完全不同。
站在侧方的高嫣兰,看得心中一愣。今天,她第一次看到了公孙云长的本来面目。前一刹那所说的话与表露的神态,与亮剑后所流露的不凡神情,完全是两种面目,判若云泥,这种转变是相当今人惊讶的。
她心中颇感安慰,这才是一个男子汉成熟的好征兆。以往公孙云长所表现的鲁莽、冲动冒失、猜忌等等不良性格,的确令她失望不安。
她想:大概公孙云长已经不把庆怡平放在心上了,心中平静,优秀的本性便会自然流露啦!
接着,令她更感惊讶的事发生了。
快剑卫辰敢于叫对方两人并肩上,当然必有所恃,显然早已洞悉公孙云长的斤两,不然岂敢发此狂言?等公孙云长一亮剑,便立即发起空前猛烈的快攻,一声狂笑,抢制先机无所畏惧地走中宫切入,剑虹疾吐。
公孙云长冷冷一笑,脚下稳如泰山,手中剑闪电似的从容挥洒,来者不拒硬接强压。
“铮铮铮……”
连接五剑,快得令人目眩。
快剑卫辰移了三次方位,五剑俱解,第六剑仍攻中官,速度似乎加快了一倍。
电芒一闪,传出一声刺耳的刺耳尖鸣,令人闻之毛骨悚然,闪动的人影倏然静止。
“不要杀他。”
高嫣兰急叫,一闪即至,及时抓住了公孙云长握剑的手,消去续进的劲道。
可惜晚了一刹那,公孙云长的剑尖,已贯入快剑卫辰的右肋,入体五寸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