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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答应你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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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希望你答应,更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中年人木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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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阻止你。”千面客懊丧地说:“你我都不是能忍受道义拘束的人,你有找寻生路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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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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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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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兄,你已经尽了力。”中年人诚恳地说:“这是一场利害的结合,谁不为自己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已经尽了全力,可说于心无愧,没有人敢狂妄地保证哪一个人不死,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死,对不对?走吧,闻兄,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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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千面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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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走了,保重。要不,我在前面等你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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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日刚冒出东冈头,四座帐幕已是人去帐空,唯一有人的是前面那座帐。尖脑袋、高颧骨、猪眼尖嘴的梁剥皮,瘫痪了似的坐在那张低矮胡床上,像个死人。前面有四个人坐在红地毡上发抖,脸无人色。他们都是梁剥皮从京师带往陕西的亲信,想走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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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近,最后停在帐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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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他们进来,不要……”梁剥皮惊怖地尖叫,浑身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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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门掀开,林彦领先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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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接……近我,不……不要……”梁剥皮尖嚎,蜷缩成团,连胡床也在抖动,猪眼睁得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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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长肥了一点。”林彦冷森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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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都给你,珍宝都……都给……你……”梁剥皮跪伏在床上厉号:“我发誓,我发誓今……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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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已经发过誓了,结果是满知县王知县遭了殃,现在还在天牢里饱受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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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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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求我,我杀你并不是为了个人恩怨,我与你无冤无仇,陕西被虐杀的人中,没有我姓林的亲朋好友。我杀你,是因为你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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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梁剥皮叩头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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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活剥那些可怜的陕西父老时,他们也一定曾经这样求过你,但是,你没饶过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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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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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相信天吗?你相信鬼神吗?不,你不信,如果你信一丝一毫,哪怕是信一厘也好,你也不至于做出那种灭绝人性的惨事来。梁剥皮,你曾经百十次看剥人为乐,但不知你对自己剥自己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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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看老天爷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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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向天求救了,假使苍天有灵,会让你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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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梁剥皮发疯似的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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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向惊得快昏厥的四个人挥手,平静地说:“你们也不是好东西,但我饶恕你们,让上苍来惩罚你们,你们先出去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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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连滚带爬抢出帐外,软倒在地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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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接过符瑞递来的一颗灰绿色的丹丸,丢在梁剥皮面前说:“我不杀你,也没有倒你的胃口。把这颗丹丸吞下去,你就可以补偿你对陕西百姓的亏欠了。如果你不吞,我会割开你的喉咙塞进会,要不要我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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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吞,我……吞……”梁剥皮惊怖地叫,伸出抖索的手,掉了几次才把丹丸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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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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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丸塞入口中,喉咙发紧咽不下。符瑞走近,抓起一旁的水壶,抓住梁剥皮下颚一捏一拉,水壶的水往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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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吃……”梁剥皮狂叫,拉着将手指往口里猛掏,呕了半天,但未能将丹丸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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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在帐外拖起一个人,平静地说:“我已经吩咐前面村子里的人,替你们准备一辆车,你们带了梁剥皮,务必于三天之内,昼夜兼程赶到真定府,不然我将活剥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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