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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渐多,吃八方的注意力并不因客人多而被分散,他始终对近窗口那桌的两个食客暗中留了神。那是两个身材小巧的年轻人,黑油油的头发胡乱挽了一个懒人髦,脸色姜黄却五官清秀,年岁不会超过二十,穿一袭宽大的夹袄,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凭他江湖人的本能,他知道这两位小伙子有能会替他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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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伙子比三阴手先到,叫了几味小菜,一壶洒吃到三明手离开,似乎还剩下大半壶,两人一直就在低声谈话,往邻桌的人也无法听到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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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麻烦来了,一个小伙子向同伴打手式,泰然自若地离座走近柜台,双手抱胸往柜面一靠,似笑非笑地说:“祖掌柜,你和张大镖师所说的话,在下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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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很悦耳,带有两三分京腔。这是说,那是不算标准的官话,决不是京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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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也好。”吃八方一脸笑意。“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小兄弟,你的耳力真不含糊,但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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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教不敢当,有件事想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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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但请吩咐。”吃八方客气地说。 “听说你在开封闯了一段时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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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很潦倒。在那种大地方,没有根底是不很容易混出个名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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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丰源宝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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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多少认识,不过,我是在南关混的,丰源宝号就在南关,多少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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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对杜二东主所知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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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绣花枕头毫无兴趣。”吃八方怪笑:“他除了吃玩嫖赌之外,恐怕一无长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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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就不对了,他既然这么没有用,徐大东主敢让他出来押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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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跟出来玩乐的,摆个样子而已,大权其实在总管奚夫子手中,他也懒得管事,也管不了。”吃八方脸色一变:“小兄弟,你不像是横山双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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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拜托你转告张大镖师一声,他最好装聋作哑,那样他就会活得长久些,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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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伙子会账走了,吃八方满腹疑云甚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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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快来看。”收拾碗碟的店伙讶然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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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小伙子留下的残肴。四色小菜碟,每个碟留下一个用手指戳穿的小洞孔,碟竟然没有其他裂痕。那盛酒的锡壶,也洞穿一个孔,行家一眼便可看出,那是用手指戳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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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酒杯,本来放在那儿是完好的,但店伙手一碰到,两只杯竟然崩坍成一堆碎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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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八方只感到毛骨悚然,脊梁发冷,脸色灰败,将一只有洞孔的小碟藏入怀中,向店伙慌张地说:“不要声张,我得去警告那张镖师。横山双怪请来了可怕的内家高手。张镖师要是不自量,后果就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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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老店右邻不远,是另一家规模不大的小客栈平安。六合瘟神几个人,是在午后落店的,各别落店,相互之间装成陌生人。其实,他们昨天在巩县就追上了驮队,早一天赶到荥阳布置,要试探驮队的底细,为免暴露行藏,故意在次日重新投店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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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店中人声渐寂。六合瘟神溜入狂剑的客房,商量如何进一步控制情势制造情势,“告密信已放在县太爷的房门口,明早他一开门,就可以捡到从门上掉下的告密信了。”六合瘟补低声说:“荣老,你猜,县太爷会相信杜东主从兰州偷运宝石羚角麝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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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信的。”狂剑荣昌信心十足地说:“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派人彻底检查,这一招够狠的。咱们双管齐下,不怕他们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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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先走,到前面准备。如果证明他们真是丰源宝号的人,你们得加快赶来会合,以便兼程赶往娘子关。按行程,车轿该已接近太原府了,咱们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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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会加快赶去会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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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误伤无辜,狂剑荣昌的作法是相当慎重的,所以安排双管齐下的妙计,要摸清驮队的底。一方面散布谣言,说横山双怪要指劫杜二东主。一方面用无头信向官府告密,让官府大举搜查驮队的货物车辆,就算查不出梁剥皮的赃物,至少也可搜出那些人的兵刃来。当然,如果不是梁剥皮,杜二东主也不会有损失,当然不怕搜查。如果是,恶贼就会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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