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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妙刀邢存孝,武林十一奇人中七僧的师兄。”中年人接口:“武林朋友公认他武功天下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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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他。”林彦点头:“三年后,他死在芜湖码头的一座塌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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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一个无依无靠,已入土大半的老酒鬼,用酒葫芦砸破了他的头,就此不明不白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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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糟老头老得连一头病狗都抓不住。所以说,艺高人胆大不是什么好德性,胆大的人也许死得最快。圣手妙刀今何在?他那位本来并不高明的七僧,闭关九截去年出关,从此不问江湖事,活得身心愉快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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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冒然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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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下双目不盲,尊驾双目神光湛湛,气宇风标不同凡俗,梁剥皮绝对收买不了尊驾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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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相人术?”中年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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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但相信看人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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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的胆气委实令人佩服。”中年人伸手扣门四下:“着走了眼,你们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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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处,一位彪形大汉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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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外面守着,门不必关,小心了。”中年人向彪形大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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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点了两根牛油大烛,桌上已摆好一壶茶,盘内有四只小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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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中年人肃容就客座,伸手斟茶:“在下姓霍,霍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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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一怔,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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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霍将军,失散失敬。”他离座行礼:“将军戎马半生,号称骁将,竟然身在边塞,熟知武林典故,在下极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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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麾下早年有不少流放边寨的犯人,有些曾是江湖大豪武林健者,所以对此道不算陌生。老弟,你知道我负责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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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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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有点类似京城的五城兵马司,从捉拿江洋大盗,至监督民众扫街,大小事都有我一份。”霍昆山苦笑:“你知道吗?钦差如果在太原出了事,我这颗城防将军的脑袋,恐怕是最先被摘下来的一颗了,从此不用上边关去游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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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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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在本城下手行刺,我提供你安全的保护,供给你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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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我可以向你保证,决不在贵地行刺梁剥皮。”林彦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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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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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龙姑娘是从北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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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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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京师,沿途探道。我要在京师杀他,免得连累沿途的无辜官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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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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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铲除梁剥皮布在沿途的爪牙,先剪除羽翼,等他到了京师,剩下的人就所余无几了。”林彦喝干了杯中茶:“再笨的刺客,也不会明目张胆在梁剥皮仍远在千里外,动身无期,不知从何处取道的期间,在这里招摇引鬼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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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霍将军拍拍自己的脑袋:“我相信你。你知道黑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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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些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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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的主力,潜伏在平阳府。快马飞传已经走了半天,要不了几天他们的狼群便可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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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逐次南下,铲除沿途的爪牙,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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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厉害的四条狼,分别称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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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四大天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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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上次所杀的四大金刚,是横行辽东一带的四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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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四大天王,民间俗称四大金刚,也就是名山大寺寺门外,把门的四尊大菩萨。这四大金刚,寓意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们的兵刃有四种;剑代表风;所以武林朋友称剑如风。琵琶代表调;弹奏琵琶首先得调弦。伞代表雨;没有雨要伞何用?蛇代表顺;抓住蛇头顺溜溜往下抹,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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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天王,民间有多种说法。有人指是托搭天王李靖;有人指伏魔韦驮是天王的代表人物。不管金刚也好,天王也罢,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有兵器,毫无疑问代表了武力,不是全靠嘴皮子讲道理说服人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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