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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撒娇了,我再也不理会你这一套了。在你爹娘返宫之前,你最好给我呆在宫里安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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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求求你,让我再出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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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半次也不行,每次你偷跑出去,姨总是心凉胆跳寝食不安,真是受不了。再加以你对林彦小畜生似乎已动了真情,这担子比天还重,姨不许你再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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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你……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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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住你,见了林彦小畜生,我就把他毙了交给石统领。”桂姨冷冷地说:“你不要笑,你心里的鬼念头我清楚得很,你再也无法偷跑了。必要时,哼!我会把你囚禁起来,我说得到就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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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如果你见到他,便不会杀他的。”乐婉微笑着说,眼中闪烁着稀有的光彩:“他并不太英俊也不太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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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再不太下去,就不太像话了,不害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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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姨打断了她的话,脸色一沉:“你没忘了他是狂剑的传人?你没忘了他是来找虬须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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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乐婉的脸色变了,阴霾掩住了她的脸庞:“我……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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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远一点,这是你唯一可做的事。要是让你爹娘知道你的想法,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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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回到县城,城内城外已经解禁,市面恢复平静,乐千户的人马已在凌晨动身西行。踏入扈邑老店,恰好小芝匆匆随后跟入,看清是他,一脸焦灼的乌云散得好快,在店堂伙计惊愕的注视下,一把拉住他急趋东院,呼出一口凉气埋怨他说:“你可回来了,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奔波了一夜,找得我好苦。走狗们是破晓时分撤走的,我也是刚回店,不得不冒险留在店中等你。大哥,昨晚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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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说起来你一定不会相信。”他踏入房中:“我先换衣裤,等一等再告诉你,劳驾先弄些饮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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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间,他将随小侍女至西院失去知觉,醒来时换了衣着,睡在溪边的事说了,最后说:“真像是做了一场糊涂梦,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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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大哥,你恐怕遇上了白莲会的妖人了。”小芝悚然地说:“你刚走,走狗们便逢拥而至,要不是一个不知名的褐衣人示警,我恐怕也难以脱身,还以为你被他们掳走了呢……所以我跟踪乐千户出城,希望抓一个走狗问口供,可惜没有机会,他们没有落单的人。你再仔细想想看,也许可以想出一些头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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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无暇多想,赶路要紧。行前先得购买一些应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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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赶?那该死的乐千户慢吞吞地压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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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道赶。梁剥皮一定在前面不远,那狗东西从不赶路的,一出两百里便大张旗鼓沿途摆威风,还来得及赶上。从乐千户的行动估计,梁剥皮该在前面五六十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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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乐千户,已是已牌左右。两人改走南面的山区,绕过了乐千户的骑军,向西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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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南岸一带河谷,地瘠民贫,山多田瘠,村寨零落人烟稀少,沿途根本不必打听,入暮时分,赶到整屋县,距城十余里便听到消息,大队车马刚过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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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猜想这些车马定然是梁剥皮,断然决定绕城而过以免打草惊蛇,连夜向眉县赶,沿途留心地势找地方行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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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县属凤翔府管辖.东距整县一百里。林彦估计梁剥皮的行程,这段路用车马该是一日里程。同时他预料到眉县的大军,不至于派人至回程迎接梁剥皮,他必须在中途下手行刺,接近眉县便不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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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渠镇至风泉镇之间,有一处三四里的平原,东西有太白山伸出的一条山脚,向北伸入渭河。官道绕山脚而过,然后向西南折入平原,沿山麓的丘陵地带折向西北,形成一处长满及膝茂草的弧形荒原。以南是太白山区,山连山绵绵无尽,远看光秃秃终年积雪的太白山主峰,似乎像个高耸入云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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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分,西面的官道旁小山,已由凤泉镇派来的官兵占住列阵,旌旗招展,军容颇盛。这是早数天昼伏夜行先期秘密赶到的亲卫军,凤泉镇也就是预定迎接钦差的行辕所在地。该镇西距眉县四十里,以西一带的道路,皆设了管制卡哨,住来的旅客,受到严厉的盘查,而且只许东面来的旅客通行,严禁向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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