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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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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这带全是农地，只有这间藏在矮林中的小屋，退路很好，人接近至两里外便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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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快就会复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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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了我三天，我不信你比我硬朗。听话，躺下来好好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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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屋中进食，姑娘长叹一声说：“大哥，我想通了，我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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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你两位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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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怎办？两位叔父从小就不成材，偷鸡摸狗无所不为，花尽了所有的家当，再在故乡做阎王陈税监的走狗，故乡的人恨死了他们，他们不会回去的。爹的意思，要我把他们废了带回家，可是，我……怎下得了手？我已经无能为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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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去，你还是回去吧！玉如，你在这里，反而会害了他们。我替你留心，有机会我赶他们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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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你可以信赖，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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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你的信赖，我一定尽力保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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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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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他惑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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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红云上颊，转首垂眉幽幽地说。“大哥，相逢恨晚，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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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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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突然偎入他怀中，两行情泪挂香腮，颤声说：“我……我去年订……订了亲。我……我要回家，在你身边，我……我情难自已，我发觉我……大哥，真的，相逢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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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震，情不自禁轻抚姑娘的秀发，喃喃地说：“回家吧！玉如。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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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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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和年龄相等的女孩子相处过，经过这次共患难，我……我也有与你相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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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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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希望和你分开，但你已是……唉！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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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果你不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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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我一辈子不会心安的。”他黯然地说：“我来念一段词给你听，它代表了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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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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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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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同叔的踏莎行前半阁。好美，是不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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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静一静，玉如。”他低柔地说，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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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他孤零零地出现在土门村附近，向人打听三个青袍老人的下落。他失望地向东走，一出村口，便发现一个其貌不扬的上老儿在他身后，心中油然兴起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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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路旁建了一座茶亭，亭内有两个村夫在聊天。他踏入茶亭，舀了一碗茶到了两村夫身旁，含笑问：“两位大叔早，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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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村夫的目光落在他的佩剑上，惶然出亭匆匆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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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老地恰好迈步入亭，笑道：“小兄弟，有事何不问我？包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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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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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老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卷，劈面扔过说：“看看啦！不满意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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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戒备地接住，打开一看，怔住了。那是一张木刻精印的画像，五官面貌十分神似，那是他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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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呆啦？”土老儿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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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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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走狗身上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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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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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神君单仲秋，不要说你不认识我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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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单老前辈，失敬失敬。”他丢掉图形抱拳施礼：“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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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两句幸会，俗语说好事不过三。”八荒神君呲牙咧嘴怪腔怪调：“再说就会有祸事了。呵呵！你不是图形中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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