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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六叔认识那位小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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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认识,而且……这件事不说也罢。目下最重要的是,查明刺客背后的主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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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我真想不起哪些人对我不满,而至于雇请刺客前来行刺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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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派人暗查,不久可能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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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旷人稀,恐怕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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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如果住在城里,极可能枉起不少人的性命,刺客不达目的,不会罢手,必定见人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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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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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地暂避,也是不得已的事,固然风险同样大,但至少可以避免殃及无辜。同时,老朽也想会那些刺客,希望一劳水逸,以免日后他们死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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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你能对付刺客?”樊东主惊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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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已有所准备。万一有险,东主可以乎安脱身,但愿老朽能打发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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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刺客到达,东主速退至主座落坐i如果对方不听老朽劝阻,不顾一切行凶,东主只消一脚端在持子的右前脚上,座椅便会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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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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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已造了一条地道,可通向里外的柳亭,东主可从柳亭奔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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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下面有地道?我……我怎么不知道?”樊东主不胜惊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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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淡淡一笑,说:“五年前老朽便安排好了,只瞒住东主而已,希望今晚地道能排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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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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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神色一紧,向小厮挥手低叫:“小义,你进去,不听招乎,不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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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应带一声,匆勿入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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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怎么啦?”樊东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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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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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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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快退至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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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东主脸色大变,开始发抖,踉跄离座退至大环一椅坐下,不安地注视着扶手下的持脚,也不安地向开着的大厅门偷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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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沉着地入席,倒了一杯酒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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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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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东主心中稍安,开始对刺客的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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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六叔的心情,却因这密云不雨的情势益形紧张,脸上可看到不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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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渐紧,一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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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东主不知死神愈来愈近,却愈来愈不信今晚会有刺客前来行刺,突然笑道:“六叔,不要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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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末完,六叔突然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请进。大驾汇夜光临,老朽权以水酒一杯迎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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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字出口,手中的酒杯突然斜升前飞,悠然飞向厅口,不徐不疾,象有一个无形的魔手托住,平稳地飞出,满杯酒涓滴不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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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出现厅口的人;是一身绯衣裙的花蕊夫人,薄施脂粉,艳光照人,佩着的长剑闪闪生光,胸襟前的血花图案猩红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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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纤手接杯,媚笑道:“谢谢阁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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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刚接任杯,斜刺里伸来一根乌光闪亮的鬼头杖”恰好搭在她的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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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酒杯宰然炸裂,酒化为酒箭向上喷射,上喷三尺形如水柱,升至顶端方化为酒珠四散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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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的主人出现了,是一个相貌奇丑,脸色铁灰的披发老太婆,站在厅口冷笑道:“好梢纯的御气虚废术,阁下定县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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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大人脸色大变,怔在一旁,盯着碎杯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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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一惊,离座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飞天鬼母驾到,难怪度力术如此高明,老朽这点雕虫小技,未免方家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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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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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进来了四个女人,飞天鬼母、花蕊夫人、女飞卫,与另一名年仅十三四的秀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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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女人在堂下一字排开,飞天鬼母冷笑道:“武林中练成御气虚度术而有此火候的人;屈指可数,要不要老身替双方的人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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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闲云野鹤,不求名利,不劳引见了,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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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没那么多闲工夫与你客套,上面那位富家翁,大概就是樊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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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东主见来的全是女流,而且除了飞天鬼母的长相吓人外,其他三人全是干娇百媚的美女,要说这些美女是刺客,他不敢苟同,忘了六叔的关照,离座拱手笑道:“区区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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