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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在黑劲装外,加了一件灰直掇,不带剑,头发抖乱再胡乱挽了一个道士髻,脸上用了褐色易容药,成了个褐色脸膛的江湖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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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的赌场规模不小,共有三间,每间三进。隔邻设有食店,供给这些日入而作日出而息的赌徒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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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赌场的大门,各有两名保镖。里面,保留更多。第一间是贩夫走卒赌场,第三间则是有身分的豪客赌徒豪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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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第三间赌场,尚未跨入,便被一名保镖拦住了,向第一间一指,说:“到那边去,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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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能来?”他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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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地方可是你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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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乘小轿在门口停住了,两名健仆上前打起帘子,里面出来一位很体面的长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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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保镖上前恭迎,欠身笑道:“三爷光临,小的这厢请安,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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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来了吗?”三爷一面向大门走,一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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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早就来了,正惦念着三爷呢。”保镖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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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带了两名健仆进门,小轿自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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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挡崔长青的保镖不耐地叫:“你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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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淡淡一笑,探怀取出银票,就门灯下一张张察看,自言自语道:“我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居然找不到地方一博,真泄气。好吧,到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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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一怔,伸手道:“我看看,你有一千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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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银票毫不介意地向对方手中一塞,笑道:“四大银庄的庄票,不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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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眼都直了,仔细地察看,含糊地说:“真……真值一干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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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夺过,揣入怀中说:“你们这里狗眼看人低,将财神爷往外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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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换了一副脸孔,陪笑道:“在下知错,请原谅。老兄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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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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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六爷,请进,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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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入大门,向跟来的保留说:“在下叫老六,不赌双陆,可有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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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押宝在二进右厢。”保镖恭顺地答,向一名小肠叫:“小三,带六爷至二进右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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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随小的来。”小三上前含笑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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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多,嘈杂在所难免;但由于赌徒都是有身份的人,比起隔邻两家,显得安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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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座小厅之外,便是一座座厢房,走道灯光幽暗,以免见面打招呼,来这里并不体面,少与熟人打招呼彼此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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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厢共分四间,也就是八张赌拾,小三领了崔长青,推开一座厢门,抬手欠身说:“六爷请进,请先至柜台换押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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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说,踏入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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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相当宽敞,怪的是只有几个台官和小厮,两张赌台,不见赌客。几个小厮不断从对面一排小厢房进进出出,将一些金银押筹放下、取走,耳厅台官在高叫:“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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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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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押宝,台官捧着宝盒,熟练地摇动、候押、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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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台是押权,与押宝不同。押宝是一枚制钱,押权是两枚。两钱分阴阳,阳面是洪武通宝四个字。阴面有字,但一红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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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台长而光滑如镜,中间是滑道,分面分押区,对面是宝对与权,右面是前权,左是后权台官将两枚制钱熟练地转动,猛地“啦”一声响,木碗盖住了双钱,向前急滑,正好在前面丈余台中开宝处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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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爷们下注。”对面负责开宝称为合利的人高叫。崔长青已在前面的柜台,换了十块金押筹,六十块银押筹。金筹每块是十两,折合白银四十两;银筹每块是十两白银;他共换了纹银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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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笑,说:“押权过瘾,不押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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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厮请他到一座小厢安顿,他随手递给小厮十块银押筹,说:“前权,试试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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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厢内有三张长案,三排靠椅,可坐十余人,坐在里面,因地势略高,可从珠帘的空隙中,看清宝台的一切。有两名小厮伺候茶水,听候使唤。外面也有四名小厮供奔走,传送押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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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已有六名赌客,全是穿得很体面的人。各人面前,皆堆了不少押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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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坐毕,小肠送上香茗,他瞥了六名赌友一眼,已看出他们全是些生意人,有两位满脸横肉,似乎不是本份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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