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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啦？我的铁头张爷，你骂谁是狗东西？可能阁下是狗养的，才嗅得出人身上有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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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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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张三年青气盛，但一看对方全是七柳湾的人，无名孽火消了一大半，不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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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强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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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汉的话委实令人受不了，不由他不火光，冷笑一声，咬牙道：“谁泼的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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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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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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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一比一，还我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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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大汉怪笑，扭头向同伴们亮声叫：“哥儿，你们听见没有，铁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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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瞎了眼了，硬往洒上撞，却怪二爷我泼他的酒。还要二爷道歉，更公然叫阵哩！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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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你们说，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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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名同伴全都推椅站起，尖声怪叫：“不答应，要他爬下来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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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向铁头张三耸耸肩，摊开两手做鬼脸，说：“张爷，他们不答应，奈何？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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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是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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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张王知道讨不了好，双拳敌四手，好汉也伯人多，还是忍下这口恶气免得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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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亏，冷笑道：“张某记下了，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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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扭头便走，伸手去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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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叫道：“站住！没赔不是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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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张三不加理睬，手已触及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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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疾冲而上，一拳横飞，同时暴喝：“狗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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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张三骤不及防，“砰”一声拳中腰胁，他踉跄两步，第二拳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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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无可忍，猛地挫身猛旋，让来拳掠顶而过，势如疯虎双掌向上分，护住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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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架住大汉的双手，“噗”一声闷响，一脑袋顶中大汉的胸腹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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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晴！”大汉叫，身形倒撞而退。“克砰！”撞在后面的八仙桌上，“哗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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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碟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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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张三扭头撤走，正想掀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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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两名大汉已从左右抢到。三四名也随后跟上，走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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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大乱，铁头张三只好拼命，拳脚交加，店中鸡飞狗走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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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的木门悄然而开，一个俏丽的少女一跃出厢。好美！十六七岁正当时，好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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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的鲜花。眉目如画，消丽脱俗，青袖劲装，同色披肩，带剑，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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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斗殴的地力是小食店，怎能进去？一怔之下，脚下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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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食店距车店不过二三十间店面，车行大门口有伙计在张望，见行里的骡车突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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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停住，岂不可怪？伙计一声吆喝，立即纠集了六七名伙计，急急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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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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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拳难敌四手，铁头张三击倒了三个人，他自己也挨了不少拳脚，头脑有点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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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心的，“拍”一声爆响，有人用一只酒壶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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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绰号叫铁头，但到底不是真用铁所打成的，洒壶是锡制的，沉重而不易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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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之下，他摇摇晃晃向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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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大汉一拥而上，分抓住他的手脚，其中一人怪叫：“一、二、三，去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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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拉！”门帘随铁头张三飞出店外，“砰”一声抛跌出丈余，几乎将少女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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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逐渐聚拢，见店中有人跌出，纷纷向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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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少女吃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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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张三已说不出话来，在地上狼狈地挣扎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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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汉涌出了店门，一个气冲冲地叫：“把他带回七柳湾，你这狗养的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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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同向地下的铁头张三抢，要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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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手虚拦，娇喝道：“不许动手，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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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大汉毫不客气，一脚踏住铁头张三的小腹，叫：“李姑娘，回去管贵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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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儿鸡猫狗叫，轮不到你一个大闺女强出头。去叫你那位爪子利害的店东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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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到七柳湾来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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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当然不愿意，但有理说不清，她怎么能和这些蛮汉动手推推拉拉？急得粉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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