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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回答君山秀士的话,也象是向自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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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惊了,所以有点不一样啦!”君山秀士自以为是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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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摇摇头,正色道:“以前和我们相见的人,满脸正气;神朗气清,脸呈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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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诚恳而不亢不卑。这人却目光凌厉,傲态外露,貌同神离,心藏机诈。哼!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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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晚所见到的飞龙秋雷有这人的气韵,我才不会将解毒药送给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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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你真认为这人不是昨晚那个飞龙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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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毒王断然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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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追来的小艇皆见机向两岸逃摊了,有两个人正载浮载沉的顺流而下。君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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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向潜龙队的人举手一挥,说:“促他们上来,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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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队员应了一声,飞跃下水。不片刻,右舷放下舷梯,接上两个队员,他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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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挟着一个半昏迷的大汉,一个赤着上身,一个穿水靠,一看便知穿水靠的是一剑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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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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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秀士在擒来的人口中,证实了飞龙秋雷的身份,毒王仍然心中生疑,但无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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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只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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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有船再往下追,君山秀士下令返航,仍和毒王坐在舱面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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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何必急于返回太湖?小侄得在荆州府逗留一些时日,拜望一位前辈。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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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急于上道,何不与小侄一行?一别数年,小倒希望能多聆教益,尚请俯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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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略一沉吟,问:“要逗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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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则半月,少则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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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台,可否带老朽至君山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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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是想一访令师兄么?还是不去为佳。欧阳老伯近来更为狐僻,整天在湖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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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与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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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看看逸泉的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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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逸泉兄可能不在君山了,欧阳老伯将他锁在一艘方舟上,禁锢在岛西十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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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芦洲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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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希望老弟能借给我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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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一句,小侄理该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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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朽随你到荆州府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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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一趟荆州,走出了横祸飞灾,真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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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和九华羽士的小舟,在三里后倏然下航,船行似箭,逐渐接近了黛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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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溪口以下,河床略宽,水势稍缓,最宽处约有三十丈左右。而瞿塘峡最窄处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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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十丈呢,两旁飞崖千寻,只能抬头看到一线天,只有午时方可看到日影。船下了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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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口,视界为之大开。但过了猎开峡之后,江流又开始狭窄了,算是进了巫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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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溪口距巫山县约有四十余里,小艇下航,要不了一个时辰。这四十里水道真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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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算是巫峡,有几座急滩,下航极便,凶险甚少,过了慌张背,便是宝子滩、交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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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滩、将军滩。船轻水急,一泻数十里,不必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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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是午牌左右。如果是客船,今晚须在巫山县泊舟,次日下放巫峡。两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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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急于赶路,却要打听秋雷的消息,秋雷一日不死,他俩永不会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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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擒住了金四娘,他相兴满足,他并不怕秋雷,怕的是金四娘,金四娘已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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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有人到仙都观找他的麻烦了。但秋雷的下落不打听确实,于心难实,所以他仍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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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羽士同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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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舟的大汉共有六个人,都是巴山苍猿的忠心爪牙,水性极佳,将小艇控制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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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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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逐渐看不见船影了,他们向下游急赶,想赶上巴山苍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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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羽士是个老江湖,他是少数知道金四娘身世的人之一,如果走漏了消息.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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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羽士将大祸临头,岂敢大意?一路上他不住盘算,盘算着该如何善后。他志在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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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住了金四娘对他毫无好处,他一生小从不想替别人打算,他才懒得管玉虚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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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近黛溪口,前面水中突然出现一个人,挟着一块船板,载浮载沉顺水漂流。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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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驶近,突然举手大叫:“救我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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