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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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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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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道在天风谷,埋藏有巨万金珠,愿用来交换贫道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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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早年在山东造反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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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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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印某会要这些血腥钱?留下你那些不义之财吧,我只要你的命偿穷儒的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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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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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粯抓起一根树枝,冷笑道:“在下不杀没有抵抗力的人,你不会挨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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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两声轻响,他敲碎妖道的一双膝盖,骨碎而皮肉不伤,丢下棍说:“留你在此地自生自灭,你最好向上苍祷告,但愿有人经过此地救你就医,不然你就得曝尸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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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妖道仰天狂叫,叫完说:“我太玄子也曾英雄一世,怎料得到今天这般下场?罢了,天绝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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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粯举手一挥,偕小菁姐弟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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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昏厥了,静静地躺在红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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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背被刺深抵肺部,双足又废,督脉被雷少堡主拍毁,即使有脚也寸步难行,除了等死,别无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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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妖道痛醒了,发狂般厉叫:“补我一剑,补我一……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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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松下,男女老少席地团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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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是酒狂,池福夫妇。依次是池英华夫妇、右粯、左婷、小菁姐弟。中间有花叶盛的菜肴,有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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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抹掉嘴角的残酒,向池大嫂说:“池大嫂,老朽深领盛情,大德不言谢,老朽记着就是。当年穷儒救了佩儿,与火眼狻猊周旋,事后,穷儒对你不伸手管事深为不满耿耿于心。没想到你为了他,仍然出手管了这档子闲事,穷儒地下有知,也该谅解了。大嫂,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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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嫂困惑地问:“做好人做到底,你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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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天不收地不留的疯子,这几年,为调教佩儿,像是上了链的猴子,别扭透顶。反正池老弟已经接手调教他一月之久,你们就留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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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福笑道:“老哥,你知道我是不收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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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收徒,收个孙女婿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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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菁羞得像是喝了十斤酒,左婷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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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嫂哼了一声说:“你叫我把婷丫头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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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一蹦而起,大笑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从没答应过什么事,你公母俩还怕办不了事?哈哈!我得走了,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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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人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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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粯蹦起叫:“师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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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的身影已消失在下面的树林内,但语音却传到:“山长水远,后会有期。孩子,跟了福慧双仙,保证你有好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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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一把拖住右粯,附耳笑道:“佩哥,咱们也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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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溜?”他讶然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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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溜出江湖逛逛,你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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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嫂脸一沉,喝道:“小祥,你满肚子坏水,坐下!上次你转眼就跑掉了,还没有抽你的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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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小祥苦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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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说,回去关你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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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粯讪讪地道:“祥弟偷跑,都是佩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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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的母亲徐玉芝笑道:“佩儿,不关你的事,你就不必袒护他了。他遇上你之前,已经偷跑了一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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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福呵呵笑,整衣而起说:“有佩儿陪伴他,我很放心。我们也该走了,让他们几个娃娃去善后吧,要是伤了几个附近的村民,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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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嫂温柔地挽过左婷,含笑低声道:“孩子,宽心,奶奶会替你作主的,奶奶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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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婷儿不求什么……”左婷酸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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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如果你不信任奶奶,那才是真傻哪!去,帮你佩哥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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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婷转目向右粯望去,小菁正喜孜孜地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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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堡主父子狼狈地下山,伤已经裹妥,走得太急,大冷天却浑身大汗,降下一条山沟前面是一座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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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堡主脚下一慢,惨然地说:“儿子,歇歇脚,为父的内腑恐在出血,恐怕支持不住,你到下面村庄雇人抬我,我委实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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