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个是杜珍娘,她也感到受不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端木长风颤抖着叫。
“这段山谷才是真正的魔神之都,死亡之谷。”柴哲说。
“真的?”古灵问。
“引我们来的人,他自己也不敢走,引我们抄道而过,从所走的方向便可知道了。”
“为什么这里特别冷?”
“这一带的山都不太高,但地势却比任何地方都高,终年冰雪不化,山谷所积的几乎是万载寒冰。罡风从北面来,真贯山谷。因此,这一带特别冷,所谓冷瘴,就是万载寒冰所泄出的冷流。咱们再往前走,必定冻僵。”
“那……”
“咱们等会儿转回去,或者设法攀越两侧的山崖溜走。”
“转回去?两个老杂毛……”
“他们不会不分昼夜把守在谷底的。”
“他们定会用狼群守住谷口。”白永安忧虑地说。
“不可能的,天气严寒,狼群决不可能久耽不归。咱们降下处是谷底而不是谷口,那段山坡只能监视到此地,快找地方藏身,不能再往前走了,除了等机会转回去之外,咱们毫无机会活命。”
“我……我不能再……再走了,要……要死就……就死在这儿。”杜珍娘呻吟着说。
端木长风傲气全消,已冷得受不了,不得不再次听从柴哲的话,用近乎绝望的声音说:“确……确是不能再……再往前走了,愈……愈走愈冷,委实受……受不了”
杜珍娘感到一股怨气直冲天灵盖,咬牙切齿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早听柴兄弟的话,何至于连累大家送命?都是你,屡次坏事,看你那冒失鬼刚愎自用的鬼样子,永远成不了大器。嘴上无毛,做事不牢,你到底要到哪一天,才能明白事理,不再自命不凡?”
“呸!你敢教训我?”端木长风恼羞成怒地厉叱。
柴哲向左面的崖下走,一面说:“多留两分精神省些劲吧,尔后难过的日子还长着呢。”
端木长风被怒火冲昏了灵智,扭头狂奔,一面叫道:“我要和杂毛拼个死一?,兔得你们都怨我。”
“少庄主,去不得……”古灵大叫,急起便追。
柴哲正想跟上,杜珍娘却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随他去,没有他,大家平安。
柴哲摇头苦笑说:“这样不好,咱们都担当不起,日后在端木庄主面前……”
“你还打算回去?”
“不回去?咱们……”
“回去让端木庄主处治我们?不,我可不傻,不回去也罢。除非这刻薄寡恩刚愎自用的小畜生死了,不然回去谁也别想安逸。他死了,咱们如能成功回去,一切都好,最多受到无关紧要的惩罚而已,因为古老不会出卖我们,会替我们隐瞒的。小畜生不死,连古老也少不了受到重惩哩!”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事实真相,终有一大会揭穿的,咱们弃少庄主于不顾,未能及时救助,端木庄主如果查出真相,咱们有理也说不清。走!”柴哲断然地说,挽了将发僵的梭宗僧格,扭头急奔。
奔了十丈余,他发觉杜珍娘三个人都没跟来,又叫道:“与其在这儿冻僵而死,不如回去一拼,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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