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大婶笑着退下了。
树下没人了,只剩满地的落叶。
“快退出来!你这坏蛋……”
她用手肘顶后面的他。
“才不要。”
他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好事,越加激狂的占有她。
“嗯唔……坏蛋!”
她仰头娇喊,嗓音中有不胜欢愉的激昂。
这个坏蛋当天几乎摇落了大树上所有的叶子。可怜了那狗儿,扫了一整天,才总算把庭院整理干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每次都被他拉到床上去,这样怎能治好他呢?而且他很明显的逃避谈小时候的事情,也不想谈他的爹亲、他的兄弟,如果她硬逼他,两人就会不欢而散。
她就知道这样是行不通的。两人是恋人的关系,根本不利医治。但她又真的很想治愈他……唉!怎么办呢?
赵无言无力的趴在凉亭里苦思。
“大夫,吃些糕点吧,这是我特地为大夫做的。”
业大婶端着一盘细点儿来到凉亭。
“喔……”
赵无言趴在石桌上,懒懒的回答。
“大夫,您是不是还在烦上回告诉我的那个病人啊?”
业大婶笑得有点儿假。
咦?业婶不是特地端糕点来的喔!
“是啊。”
赵无言突然坐起来,有精神了。反正她想不出好法子,也拿那冷艳的男人没辙,倒不如放松心情,吃个糕点儿,听听老人家的意见。
她咬了一口红豆馅的小饼,等着业大婶开口。
“自从您上回告诉我后,大婶我就一直想着、拚命想着……直到我吼狗儿去扫满地落叶的那天。”
一想起那天,赵无言脸一红。“落叶……怎样了吗?”
天啊,业婶该不会听到她的浪叫了吧?
“就是那天,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业大婶有点得意的笑了,“就是我会教孩子在我要打他们时,搬出挡箭牌。”
呵呵!
“挡箭牌?”
赵无言喝了一口茶,看着福泰的业大婶。
“上回大夫说,这种病平日都好好的,要遇到大刺激才会爆发。既然过去无法改变,只好从现在着手……”
业大婶坐了下来。
赵无言赶紧倒了一杯茶给她。搞不好业婶真能为她解决这事呢。
业大婶老实不客气的喝了一口碧螺春润润喉。“就是当我被激怒,会打小孩时,为了避免一时失了理智痛殴孩子,我会给孩子一个挡箭牌--就是有点像戏曲里说的那种免死金牌啦!”
赵无言吃着红豆小饼,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她将糕点端给业大婶,业大婶顺手挑了杏仁馅的,咬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个挡箭牌必须在我丧失理智时,还能唤醒我,所以它不是一面真的牌子,可能是一句话或一个动作,我听到这话或看到这动作,便会恢复理智,不打孩子了。”
业大婶仔细说明。
“一句话或一个动作?”
赵无言低喃。
业大婶再喝了一口碧螺春,“大夫啊,您干脆告诉那个病人,过去都过去了,教他不要再想了。人生长得很,何苦执着于过去呢?倒不如好好过现在的生活。过去要是有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就当它是个屁,放过就没事了,何苦成天想那摸不着的屁呢?弄到最后,连大夫您也对那屁伤了好些脑筋,搞不好那屁还会臭到大夫您呢!”
业大婶这话说得粗鲁,但言真情切。
的确,她是被那“屁”熏到了,还弄得她一身伤。
“嗯,对对对。”
赵无言满嘴的红豆馅,口齿不清的猛点头。业大婶说得对极了!她一直想把他从过去的梦魇拯救出来,他却不愿意再回忆过去,倒不如就当过去是个屁,随风消散,好好的预防他再有同样的举动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