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疾如闪电的白驹并驾齐驱的是匹黑色骏马,马背上是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
两人神情严肃,目光凌厉,不发一语,间或迅速交换眼神,显示出男子心中的焦急。黑白双驹像旋风般扫过福州府北城门,守门的官兵来不及拦阻,随即被疾驰而过的旋风扫开,狼狈的扑跌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马背上甩下的令旗--“平寇将军府”黑白双驹急速奔驰在福州府的街道上,众多随从士兵赶不上两驹的速度,被远远抛在后方,一行人所经之处,尘土飞扬,气势浩大,两旁百姓连忙回避,却仍是人仰马翻,果子、野菜洒了一地。
急促的马蹄声到了靖海将军府邸前戛然而止,两人迅速翻身下马。
“卫将军,这边!”
府中的副将柏瑞大手一挥,将平寇将军卫廷龙请进了府邸。
“柏瑞,煜天的伤怎样了?”
卫廷龙满脸严肃,快步疾走。
见副将柏瑞摇摇头,卫廷龙揪紧剑眉,看向身后着男装的神医赵无言。“无言,快!”
“嗯。”
她点点头,迅即赶上卫廷龙的步伐。
靖海将军府邸 思云苑“就是这里了,卫将军。”
柏瑞低声道。
“无言。”
卫廷龙看着素有神医之称的赵无言,后者点点头。
两人安静地进入主屋,卫廷龙挥退在房中照顾的下人。房内装饰华丽,四周满是骨董字画,皆是珍贵的名家真迹。大床上躺着一名男子,脸色苍白。
卫廷龙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忧心的对赵无言说:“无言,这就是我的好友靖海将军翟煜天。麻烦妳了。”
“我会尽力的。”
赵无言轻声道,趋向床前,执起床上男子的手腕,准备替他把脉。不经意看到床上男子的脸,赵无言心下一惊,随即脸色大变是他?
“无言,怎么了?”
看到赵无言脸色苍白,卫廷龙也急了。他该不会是……
“不,没事……你先退下,让我静下心来把脉。”
她盯着床上的人。
卫廷龙点点头,退了出去。
赵无言美眸一眯,仔细打量。是他吗?
没错,是他!真的是他!
七年了,他俊魅如昔,有着过人的美丽。在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情景……
不,不行。赵无言凝视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他现在性命垂危,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随即心神一敛,搭着他的脉搏,神情严肃的把起脉来……
脉象紊乱、气血攻心,是中毒征兆!
她掀开锦被,检视他的外伤--左肩伤口泛黑,右大腿伤口也是,其他地方只是皮肉伤。看来砍他的兵器是淬上了剧毒……他现在气息薄弱,必须先护住性命。
她点了他的重要穴道,发现他重要的穴道早已被封住。很好,将军府的人初步处理得宜,他不至于立即毙命。但要解毒……可得费一番功夫。
赵无言翻看他双眼,取了一些他的血在钵中,便洗净双手,写了一张药方子,出了房门。
“怎么样了?”
卫廷龙很急。
“他身中剧毒。先照这单子抓药,延迟毒性蔓延,我再依他的血找出他所中何毒。”
赵无言将药单交给下人。
“无言,煜天还有救吗?”
可不要他千里赶来,却是来参加丧礼的啊!
“难说。他是怎么受伤的?”
赵无言看看手中的血钵。
“赵大夫,我家主子是在东海战役,征讨倭寇时,被那贼厮所伤。本想是皮肉伤,没想到将军却因此昏迷不醒……”
一旁瘦高的副将柏瑞说道。
“嗯,伤他的兵器上淬有剧毒。幸好有人封住他重要的穴道,否则他现在应该已经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