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是早点用完膳,早点儿休息吧!”
柳汝雅一下子不太能接受这个消息。他……他走了,表示不会再对她狂妄的需索,不会有光天化日下的羞耻行为,不会有他的强力钳制?还是……
“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细细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万一他没几天就回来,那还不是一样吗?
“夫人放心,听进伯说,将军这一去,恐怕要半年、一年呢!”
“那……”
柳汝雅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欣喜吗?自己的夫君上前线,做妻子的还能欢喜吗?悲伤吗?可是不再有不分昼夜的交欢需索,她为何要悲伤!错综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口慢慢漾开。
“夫人快快用晚膳吧,我与守儿定会将你照顾得白白胖胖,身上洁白无暇的。”
守儿在旁边点头如捣蒜。
“你们……怎么这般开心?”
“难道夫人不开心吗?”
贴身丫鬟怎会不知道主子这个月来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夫人整整瘦了一圈哪!都是将军的错。
“我……”
柳汝雅半垂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接着她抬起头,略微羞涩的笑了一下,三个人便在房内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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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经过巧儿与守儿几个月来的细心照料,柳汝雅的身子渐渐康复,精神也回复正常,不再有迟缓呆滞的眼神。巧儿也悄悄地夹带着吕绍庭的书信进府,给柳汝雅解解闷。
春天到了,逸景园到处花香,彩蝶飞舞,万物欣欣向荣,看得柳汝雅心情愉悦,清秀的脸庞微微笑着。
她正再逸景园的湖边看着吕绍庭的来信,信中写着一副对联:独立板桥,人影、月影不随流水去。
吕绍庭最近正在想下联,苦思许久不得,遂来信求助于她。柳汝雅偏着头想了一下,抬眼一看,看到远方青山下似有一间茅舍——她想到了!
柳汝雅连忙拿起在石桌上的毛笔,娟秀的字迹写着:孤眠茅舍,诗魂、梦魂迸逐故乡来。
写好之后,她暂时就用翠玉双环纸镇压着。待墨迹干了,再叫巧儿送去南柳巷吕府。
清风拂面,她打了一个小小呵欠,躺在湖边的草坪上闭起眼睛,在这没有人会来打扰的小小天地放心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闷热异常,热醒过来——原来是身上盖着厚重的毯子,难怪会热!半掩着倩眸,她眼角余光瞥到石桌旁有人,翻转了身子变成侧卧,背对着石桌,拥抱着厚毯慵懒的说:“巧儿,将我桌上写的纸笺送去南柳巷吕公子那儿。”
她黑白分明的灿眸望着清澈的湖水,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如此的午后、如此的优闲,还有贴身丫鬟细心的照料……
听不见巧儿的应答,柳汝雅觉得奇怪,轻笑着说:“巧儿,你怎么了?可别跟我说你忘了南柳巷吕家要怎么走!”
“我自然知道南柳巷怎么走!”
低沉的声音应道。
柳汝雅全身血液霎时冻结,微笑僵在五官端正的小脸上,双手紧抱住的厚毯突然没了温度,湖面上粼粼波光像是杀人的剑尖刺穿她的眼!
她怎么会觉得这是个安适的午后呢!
老天开了她一个大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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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说!”
寒向阳冷着脸,双手环胸站在床前,粗犷的俊脸因愤怒而扭曲,浑身散发着杀人的气息。
搓揉着红肿的手腕,从湖边被拖甩上床的柳汝雅眼眶微红的说:“那是吕公子来信问我下联应该怎么对,就这样。”“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都在跟他书信往来,暗渡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