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雅轻声细语的说完,便安静下来,柔顺的靠在男人宽阔得胸膛上。唔,他胸膛好硬,却很温暖……
寒向阳心跳加速,微讶说道:“娘亲那时就知道你已许了人家?”
柳汝雅虽然觉得新婚之夜不宜提起这事,但她还是柔顺的点点头。对吕公子,她有一份歉疚。她本以为从此可以和吕公子做一对神仙美眷,却没有想到与寒夫人一席对谈,使她今日被迫嫁进将军府。她并不觉得那日她有说错话啊,可是……算了!现在嫁都嫁了,想这些也没用。
娘亲早知道她许人了?寒向阳心中一惊。
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他不惜以官压民,强迫柳家退聘,抢了吕绍庭的未婚妻。而娘在知道她已经许人的情况下,还要他去迎亲,甚至临终前还要他发下誓言……娘长年吃斋念佛,一向不是强求之人,为何坚持一定要柳汝雅进寒家的门?
疑问不断在寒向阳心中扩大,同时他也凝望着这名娘亲钦点的女子——她究竟有何特殊,让娘亲一见就喜欢,甚至不惜让他背上夺人之妻的骂名?
柳汝雅不知他心中千百个疑问,只看他直直的盯着自己,瞧得她心慌……她有说错话吗?
“你……不怨我?”
寒向阳眸子飘向床边的喜帐。
“怨什幺呢?”
“你早就许了人家了,我却逼你爹退聘……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是吕家的媳妇了。”
“汝雅进了寒家的门,就是寒家的人了,不会有怨言。”
她小心的答。
“嗯——”
寒向阳语调拖的长长的。
这柳汝雅可算的上事教养良好、应对得宜。通常女人遇到这类的事,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花轿,洞房花烛还摆一张贞节烈女脸给丈夫看,就是像戏曲小说所写的逃婚去。但这些柳汝雅都没做,她只是本分的扮好自己的角色。
但就柳汝雅而言,纵是她不知道寒大将军是怎样的人,但只要她答应下嫁,就能让两家平静的过日子,她觉得这牺牲是值得的。
就在两人对谈时,夜也深了。天有点寒,寒向阳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抱着她躺下。怀中的娇躯整个僵硬起来,她又紧张了!
事情就要开始了吗?两人裸裎相见,然后做……做秘戏图上那种事?她不会啊……
柳汝雅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她只要一想到出阁前娘亲告诉她有关男女结合的事,无端的就一阵紧张。裸着身子和陌生人那样做?不行啊!她做不来的。
所以方才她才会鼓起勇气,要求初见面的夫婿缓几天再圆房。但看眼前的男人似乎不同意她的提议,她只好暗咬着牙,用尽生平最大的勇气,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将外衣给脱了。现在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大床上,暧昧的气氛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寒向阳感觉到她的紧张。可怜的小女子!初见面就要她交出自己的身子,也难怪她会这样不知所措。
“你对娘亲的印象如何?”
他仍然搂着她说话,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轻揉。
“太夫人——啊,不对,是娘亲……”
她已经嫁进寒家,自然不能再叫太夫人,应该改口叫娘亲了。柳汝雅惊觉自己失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夫婿,他没有任何异状,表情还是刚刚那样。
她悄悄的放了心,轻声的说着:“娘给汝雅得感觉,很慈祥,很温暧,尤其娘亲讲话时,她总是很温柔的望着人……”
在柳汝雅讲话时,寒向阳缓缓的按摩着她僵硬的肩膀、背部,每当她讲完,他都再丢出一个话题让她继续讲下去。渐渐地,她放松了,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她在讲自己小的时候的事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