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烈沉痛的闭上眼,脑中不断回荡着苏采颦的哭喊。
他想起上次的交欢似乎也是如此,她不断的喊痛,最后昏了过去。原以为只是初次破身的疼痛,但没落红的事实冲击着他,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而忽略了如果她已非完璧并不会疼痛至此。今日的交欢她还是哭喊着疼,最后居然紧张到小腿抽筋。
天啊!他的妻子居然不能忍受他的求欢,怎么会这样?
好不容易,他确定自己对她的爱,下定决心回来与她厮守,却……老天!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烈微睁开眼,心痛的望着床上躺卧的妻子。刚才经过他运功将她小腿的气血打通,她才喘回一口气,一面低声的说着对不起,一面泪如黄河溃堤,奔流不已。
他温柔的哄着她,要她不要放在心上,直说是他太过急躁了,私底下却暗自运气,将亢奋的欲望压下--天知道那对他而言是需要多大的自制力!在他的轻声细语下,她哭累了,渐渐地睡去,他却是一夜无眠。
「颦儿啊颦儿,妳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低沉的自语在昏黄的烛光下响起。
没有回答,只有满室的寂静。
接下来的数天,庄内上下都知道庄主回来了,而且庄主与夫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夫人到哪儿,庄主就到哪儿,两人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但苏采颦知道自己是亏欠他的。从那一晚,欧阳烈就不再强迫她欢爱,她晚上要回去睡小床,他不准,坚持她与他一起睡在大床上,还教武靖搬走那小床,晚上就寝时,只是搂抱着她、亲亲她,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从那一晚起,什么也没问,什么重话也不说,只是温柔的守着她。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是个好男人,从她第一眼在自家正厅瞧见他时,她就知道。
其实她心里也是喜欢他的,但因为手及腿都有疤痕,使她不相信会有男人真心爱她,这也是当初她极力求去的原因。经过两次深入的接触,她知道自己无法享受鱼水之欢,每次到最后交合之时她都极端的不舒服,一股恐惧感从背脊升起,接着她就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别人碰她!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子会这样。
她的身体对于男女交合之事似乎极端的排斥,为什么?
苏采颦愁眉不展的坐在敬园雅致的花园内看着彩蝶漫天飞舞。
嗯……嫁到庐州欧阳家也快半年了,不知娘亲那边怎么样了?直叔三天两头就被她差遣往歙县跑,两人应该有进展吧!
想到这儿,苏采颦浅浅一笑。娘亲要是能和直叔配成一对也好,晚年也有个照应。
「咳!」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遮住她的双眼,还低咳了一声。
苏采颦笑了,「烈,是你吧,我亲爱的相公!」
「呦!光天化日之下,小嘴叫着亲爱的相公,也不害臊呢!」
遮眼的双手放了下来。
苏采颦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无言!是妳!怎么……怎么来了也不使下人通知一声……」
言语间惊喜不断。
眼前的人,唇红齿白,一双柳眉,一身嫩肤,虽穿着青衫做书生打扮,但稍一细看,便知是俏生生的姑娘家。
「正是区区在下我,而不是妳那亲爱的相公。」
赵无言一双水眸笑得了起来。
苏采颦脸蛋微微一红,「妳不要取笑我啦!」
苏采颦高兴的与她拥抱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两女见面乐得很,没注意到赵无言身后一道强劲的掌风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她项上人头而来,随着掌风击出,欧阳烈狂怒的吼声震得整个敬园为之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