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一支纸扇、一瓶好酒,便是那人所有的身前所有的物事。剑眉朗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论长相竟是不亚于喜穿白衣的柳含玉,更是胜过了此时萧径亭所带的这张面具。
见到众人的目光皆皆朝自己射来,那个白衣青年没有一丝的慌张,目光一转,却是举杯朝萧径亭敬来,道:“兄台莫非也是前往东海蓬莱,占那渤海剑派的光吗?”
“不是!”萧径亭举杯回饮,微微一笑道。
那白衣青年顿时舒展开脸笑道:“那我就放心与兄台结交了!”
“不瞒兄台说,在下是个淫贼,一个刚刚出道的淫贼,一个势必要折下无数名花的淫贼!”那白衣淫贼微微一笑,俊美的面上没有一丝张狂,仿佛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一般,他目光落在萧径亭面上,微一扫过道:“论起最新成名的少年英侠,只怕便是那个萧径亭对我的淫贼事业威胁最大了,光看兄台形貌,我尚认为兄台便是萧径亭呢?但是看到宋鼎见到你却也没有什么反应,便自己在下的猜测却是错了!”
“不是,他不是萧径亭!”这白衣淫贼的话虽然说得宋鼎面上一阵不快,却仍是细细打量萧径亭,而后目光又望向那白衣淫贼,道:“那你又打算去渤海剑派做什么?”
“我是个淫贼,自然是为了美人去的!”那白衣公子朝宋鼎瞥来一眼道:“楼掌门的掌上明珠,‘落雁谱’中的‘蓬莱玉’只怕不比任府的‘雪剑姬’要差吧!况且她母亲还是外族美人,如此一来更添韵味了!”
“楼临溪失踪了,费莫也被人砍了个稀巴烂!好机会啊!”白衣青年忽然又朝宋鼎望去,道:“这等深夜,宋兄也忙着赶路,莫非也是为了去占占渤海剑派的那些虚名?”
“胡说!”宋鼎大眼一睁,猛一站起喝道:“老子堂堂‘黑面剑’要那什么虚名,老子这是赶去苏......”他还终究不是太浑,连忙收住的嘴,面上却是变得涨红,一拔腰中巨剑,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直射向白衣青年道:“格老子的,你这龟儿子在讨老子的话!”说罢大剑一挥,雄壮如塔的身躯一跃,直直扑向那白衣青年。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犹自在喝自己的酒,便是面色也未变一点。手中纸扇微微一抬,指向宋鼎跃来的方向。
“宋鼎这下该四脚朝天,丢大人了!”萧径亭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却是见那白衣公子忽然面色一收,目中光芒一亮,手上纸扇一挥,整个身躯轻飘飘跃起半丈,足下在桌上轻轻一点,再无半点借力整个身躯却是直直飞出了门外,未待双足落实地面,那道白色的影子又是轻巧拔起,几个起落顿时不见了踪影。唯有一串响亮的余音传进萧径亭耳中。
“今日得见兄台,未能共饮畅谈实在可惜,下次啦!”
“啪!哗啦啦”宋鼎竟是受不住那白衣淫贼的一扇之力,硬是撞翻了两三张桌子,方才勉强站稳了身子,落地后面色也红青交替,目中闪变着各种不同的神色。
“这个淫贼竟然有着如此高明的轻功!”萧径亭望着那道白色影子消逝的方向,大是震撼,门外的接道上却又响起一阵骤急的马蹄声如同雨点一般,由远而近。那伙计以为又有生意上门,连忙练出满脸的笑容向外走出。谁知那马蹄声一点也未缓下,又由近及远朝北跑去,引得那伙计满脸的尴尬。
“你们这班汉子吵什么?吵得我家小姐睡不着觉,我家小姐本来就染了小恙,若是你们引得她身体不爽利,仔细我一剑割了你们的舌头!”一阵泼辣娇嫩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由直直朝后面的门口望去。
“哗!”大堂众人不由一阵哗然,目中大亮,原来从后门走进来的却是一个艳光照人的红衣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年纪,明眸皓齿、杏眼桃腮,坚挺的酥胸鼓涨坚挺,细小蛮腰下香臀翘美,娇躯显得颇是玲珑娇小。实在美得令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难怪众人直看得呆了,便连她的无礼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