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仆人端来的刚煎好的中药,韩朗起身,一饮而尽后又躺下侧睡,单臂枕头,“华贵把这淫书给华容,流云你进宫去看看流年,我怕他顶不住。这里除华容留下外,其他人都出去。”
华贵瞪大了眉,竖起眉。“我错拿书读了,本来是……”
他话还没说话,人已经被流云拉出了门外。
华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韩朗微笑地向他勾勾手指,又拍拍床沿。
华容很乖巧地在床边坐下,见韩朗还在出细汗,很本分,很体贴地为韩朗打扇。
“这几日,你在忙些什么?”韩朗笑着将华容垂在额前的头丝后撩,周围有股淡淡的药香。
“不能接生意,只能到处逛。”华容停下扇扇子,做手势回答,“只在王府里逛。”有时候适当的补充也是需要的。
韩朗轻哦了声:“听流云说,你屋最近很晚才灭灯?”
“王爷生病,我自然担心。”华容显然是前面手势打得累了,这次动作拖沓得很。
韩朗伸手,指腹抚着华容的脸。“担心到查看御医给我开的药方?”
华容面不改色,连连点头。
韩朗更靠近了华容,呼出的热气轻喷在华容的耳侧:“不过你也真够嚣张的,居然吃本王的餐菜;是不是觉得这菜味道浓了点?”
华容开扇为韩朗煽风。
“不吃外食,是因为本王食不知味。”韩朗用舌舔了下,华容的耳垂,微凉。“吃自己记得味道的食物,不容易被揭穿。”
“你也该知道本王浅睡;不颠倒鸾凤,恐怕是小睡都没了。”夜不成寐。韩朗的瞳孔开始收缩,手指抚摸着华容的喉结。
“华容,你为你的恩客,花尽心思。所以我今天也不和你打哑谜,我百毒不侵;可是药三分毒,所以御医开的药方不论是否针对我的病,都不会有效的。”病不得医。
韩朗眨眼,吻上华容的唇,而抚弄华容喉结的手指,慢慢开始用力,华容发出“咯咯”的声音,不是喉咙;而是喉结的骨头。
华容也不变色,眼角被掐得泛出血丝,嘴角依然带笑。
韩朗倏地松手,朗笑:“你倒是真不怕死哦。”
华容弯腰干咳了几声后,手动解释:“有客人说过,濒临死亡时候,人见了更容易勃起。”
韩朗隐住笑,倾身过来,双眸灵光闪烁,显现狐狸都难以企及的妖媚:“当真……”
屋外冷风萧瑟,傍晚将入夜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
“砰”地几声,木制门突然脱了所有的销栓,横冲着向床这边扫来。
韩朗背对门,挥臂一挡,精致的木雕门顷刻四分五裂,向着四周溃散。
华容张大眼睛,一口气没接上,轻松并直接翻眼,倒床昏迷。韩朗扫了他眼,转身将挂披在身上的袍子束好。
门外,传来略带遗憾的声音:“这门的材料不赖。”
夕阳幽雅地放着金光。
韩朗一手弹了下落在肩上的木屑,将头发束起,备战状态:“大哥,我还在和我的男宠算帐呢。”
来的正是韩焉,他斜倚靠门外的翠竹前,摇头:“反正他已经晕了,我们先算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病得没我想象的那么重。”
“那是当然,否则大哥怎么肯现身呢。小弟特意感谢你送的鸟,来提醒我的病。”
韩朗话未完,韩焉已经飒然飞出:“是毒,不是病吧。”
韩朗跃起,两兄弟在半空相遇……
红日已有九分西沉,洒向大地最后点余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