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统领连连称是,跟在他身后,极小声:“那么,还是依照原计划,一旦事成,悠哉殿里那个……声音,立刻做了?”
韩焉不语,连个手势也懒得比划,只是狭了下眼,表示认同。
前头就是宫门,林统领止步,他则快步跨出宫去,一步踏上了官轿。
轿子起步如飞,管家急步在轿后跟着,听他发问:“潘克那边动静如何?”
“回主子,月氏已经退兵,潘元帅率部下星夜兼程,正急赶回朝。”
“那好。你宣林落音和莫折信来见我,现在,立刻,马上!”
“莫折将军……”管家闻言却是顿了顿:“回主子,方才尚香院的老鸨来话。说是莫折将军在尚香院会了一个人,她在门外偷听,觉得那声音很是耳熟,像是……像是……”
“象谁?”韩焉闻言顿了顿,示意轿夫停步,伸手将轿帘撩开。
“像是二公子。”
那厢管家回话,五个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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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玩什么呢?”一早起床韩朗就哈欠,拿头发去撩拨华容面孔。
华容眯眼,笑:“如果王爷昨晚没有玩够,可以继续玩华容。”
“玩是没玩够,不过咱可以换个玩法。”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太傅玩花样。
华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是堆笑,右手撑腰起床,替韩朗拿帕子抹脸,一边拍马:“王爷趣味高雅,华容一切都听王爷的。”
“那我们就去踏青吧!”韩朗霍然起身,懒腰伸得极是夸张,似乎兴致很高。
踏青。
酷日当头,带随从一帮前去踏青,韩太傅的趣味果然是与众不同。
马儿们一路狂奔,到郊外一块野地时韩朗这才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下马之后他又伸手,大声:“本王爷尿急,你们急不急?”
“急!”
随从里面应得最大声的自然是华贵。
“那大伙来尿尿吧。谁尿得最远,本王赏银百两。”韩太傅第三次将手举高,‘哗’一声撩开了长衫。
随从们满脸尴尬,可也不敢违拗,只得齐刷刷站成一个半圆,纷纷亮剑,一起替眼前野花施肥。
华贵憋尿最久,这次力挫群英夺得赏银,明明心里乐开了花,结果收银票时还是撇嘴,装作不屑,哼一声:“比赛尿尿,王爷还真是,形势如今都紧张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
形势紧张,居然已经紧张到华贵人都能察觉!
韩朗大笑,一屁股在草地坐下,摆个更没正形的姿势,回他:“你几时听说过韩太傅有正形了,笑话。”一边又指指华容:“我看这个地方挺好,咱们就在这里赏花下棋吧。老规矩,一局棋一百两。”
韩太傅棋篓子之臭是天下闻名,华容连忙咧嘴,伸出两个指头:“不如二百两一局吧!”
“二百两就二百两!”韩朗爽快,一招手:“流云,上五子棋!”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韩太傅玩花样。
这次韩太傅花样玩得阴险,生生把华总受也绕了进去。
臭棋篓子韩太傅的五子棋技艺却是了得,一局二百两,只消片刻功夫他就能到手。
下了一个时辰,华容已经输了九千两白银,连眼珠子都发青。
韩朗嘴巴则是咧到了耳朵,一边等他落子,一边闲闲打量四周,感慨:“夏日里野花虽然不多,但风韵别具,比华总受不差,华总受你生不生气?”
华容捏着他的白子,正担心这一子下去又少了二百两,头也不抬就回:“我不生气。转眼就会入秋,我花开后百花杀,它们美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