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也看到了君浩然的模样,当年幻剑门的掌门此时已经是莫戳的“国师”
“大将军”了,可是君浩然眼白发绿,原来修炼魔功而得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君浩然,此时眼窝深陷、腮帮子也瘪了,嘴唇上变得蜡黄,抽抽着,没有血色。
而原来高达魁梧的身躯这时也是畏缩着、佝偻着站在地上。
“你来了。”君浩然的声音还是没有变,只是没了往日的凌厉和浑厚,倒像是油尽灯枯的垂垂老者。
“我来了!”王吉坚定的说道,不过看到昔日师傅现在的样子,也不禁感慨良多。当年在京城,幻剑门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是一方豪强,在江湖里也有一席之地。当年的君浩然一身正气,江湖人称“幽燕一剑”,是多么意气风发。王吉那时还只是个寄居于此的无名之辈,武功平平,更难入师傅的法眼。可是再看眼前的老者沧桑的样子,哪里还能让人想到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幽燕一剑、练就一身魔功、逼得王吉几乎性命不保的君浩然呢?眼见故人,王吉一时感受良多,对此人竟然下不去手了。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唉——这都是孽——”君浩然长叹一声,他不想说出孽缘,之前的君浩然确实痛恨和自己师娘乱伦的孽徒,可是后来的君浩然为了报仇,也为了出气,主动投靠了当时的香玉门掌门范柳芸,给莫戳卖命。这期间,君浩然渐渐迷失了自我,当初那个小小的幻剑门掌门,在这花花世界的官场、明枪暗箭的武林争斗之中,已经变成了满手鲜血、助纣为虐的残忍刽子手。君浩然回想起当初修炼魔功时,那些被他刚刚破身、又被无情抽插致死的无辜少女,君浩然做的恶岂不是比王吉还多百倍千倍,追随莫戳到了南京,他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只是手上还有那个关键的东西,东方家、莫戳的后妃东瀛一派,还有什么先帝宗亲、越国公等各路人马,无不在盯着自己手里的秘钥。
君浩然已经不想再斗了,可是人在江湖,不死不休,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行事了。好吧,让愿意争的人去争吧,君浩然此时此刻已经累了,他要休息了,他要放下这一切的纷争,只求走的心安理得。
“……”王吉沉吟着,也不动手,也不说话。
“主人,快快动手,不然被发现我们可就不好走了!”冷傲雪催促道。
“交出那件东西吧,我能饶你一命。”王吉默然的说道。对于这个人,原来的王吉还有些愧疚,毕竟自己先睡了师娘,可是接下来,自己的女人——皇后兰兰、令妃被淫,青云山庄六女被上百个士兵奸淫,后来屡次保着莫戳,对这个人王吉只有仇恨了,可是这仇恨,是对那个意气风发的君浩然的,并不是对眼前这个已近干枯的老者的。
“好好好,我给你,这样咱们就算两清了。只是,请你好好对待晖儿和燕儿,我对不住她们。”君浩然此时已经是心灰意冷,苟延残喘至今也是不想再助纣为虐了,自从他渐渐失去了魔功的力量,心里也慢慢发生了变化。所谓人之将死,对一些事也看开了,他眼见了莫戳的种种暴虐,朝廷里的各种勾心斗角,这一切都让这个本来就不是庙堂之臣的君浩然无力反抗,他平日里不住在莫戳赐给他的大宅子里,而是在府边搭了一个小房子,在那里居住,也是为了远离这些登门之客的纷扰,躲个清闲吧。
现在的君浩然觉得自己的命数到了,他只想再做一件好事,弥补自己之前的种种恶行。
只见君浩然抽出身上的短剑,朝着自己的下体狠狠的刺去,接着手一歪,往旁边一推剑柄,将自己的整个阴茎切了下来!
君浩然忍着剧痛,又是一剑劈开了自己的阳根,里面被鲜血染红了的是一根不大的钥匙。王吉看得惊呆了,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插进君浩然的体内,而君浩然的鸡巴显然呈现着不正常的粗大,几乎有男子的小臂粗细,而且呈可怕的绿色,里面流着暗红色的血,不知这是什么功法。
君浩然气若游丝,缓缓的说道:“欠你的,欠天下人的,今日都还了……”
说完,君浩然眼中出现了幻觉,仿佛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这都是一场梦,而自己意气风发站在门口,迎娶着从长沙远道而来的南宫晖,那一天的天好蓝,空气里都是爆竹的火药味,耳畔满是吹打的唢呐声,而带着红盖头的南宫晖是那么的娇艳,那么动人。旁边的大弟子毕超然和二弟子周华倜还都是满脸青涩的翩翩少年,还没有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眼见这场面还有些紧致。那一天毕超然端着的一盘寿桃,却不想在迎亲时光看着寿桃没有看路,撞在了路边卖鸭梨的摊子上,虽说是一件小事,此时的君浩然想起来,有些怅然,桃梨逃离,这些年南宫晖总是想离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