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允对王吉说道,这个地方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都属于徐家所有,不过莫戳让他们分出去,有高人暗中保着,徐家的万顷良田才留下这里一域。
到了浴鹄湾,王吉和潘铭允在附近琼花宫的秘密据点住下,二人并未同房。
王吉这次为防不测,特意带了乾坤神剑出来,信任的让潘铭允拿着。
铭允初见此剑时,但觉剑身隐隐自有一股气韵在,虽看起来重剑无锋,但是轻轻一挥,空气被剑锋破开的啸声就沉沉的传出,彷佛蹲守在草丛中,伺机出击的猎豹发出的低吼,只觉得此剑绝不一般。
更让铭允惊奇的是,这把神剑彷佛和自己有所感应,当铭允运转龙女心法,使出玉女剑法时,总感到这把剑彷佛知道自己下一招出什么一样,自己早一步就会到达位置,让铭允一舞起来,片片剑锋将身形遮住,宛如一朵剑锋玫瑰一般,极为好看。
铭允之前在琼花宫大战时就见过王吉使过此剑,那时王吉以气御剑,剑随意动,速度极快又极为凌厉,当时铭允就感叹主上的武功之高,简直是出神入化。
这次出来,王吉潇洒的双手一背,走在前面,而铭允背上背着一把宝剑,用破布包裹,手里拿着自己的佩剑,青霜剑,跟随在后。
二人来到浴鹄湾徐家,铭允恭敬的递上刘弘基的拜帖,门人拿进屋去,不一会,又拿了出来,告诉铭允道:“二位客人,主人在溪边垂钓,请二位移步溪边静候。”
王吉和铭允携手来到溪边,这一静候就静候了三天。
这三天,三个人日出而出,日落而息,铭允明显感到了王吉身上的气息内敛,日复一日,身负龙女神功的她感到了王吉身上王气的变化,由盛而衰,由衰而起,一日三变。
铭允三日内陪着王吉一言不发,王吉也不说话,只是每日在溪边,伫立,再回去,伫立,再回去。
铭允知道这是天子气运,变幻莫测,但明显和眼前的老者有关。
终于在第三日,老者缓缓向他们走来,从码头到岸边,老者彷佛走了几年。
见到王吉的第一句话是:“走吧,我和你走。”
原来极为顽固的徐泾居然如此简单的就答应了王吉,二人一老一少,老的扶着少的,少的搀着老的,一起回到了徐家府宅。
王吉并未表明身份,只见家门大开,徐家全家六十四口齐齐的跪在地上,见王吉和徐泾一起回来,立刻山呼万岁。
这一切都让在一旁的铭允惊奇不已。
徐泾还是将王吉让到屋内,让他在主座坐好,自己则坐在一边,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道:“老夫三日来静观公子气运,气息虽有不稳,却是堂堂正正的天气气度,冉冉初生,是老夫老了,唐突了,请陛下勿怪!”
“徐先生严重了,我二人在这些天神交已久,先生自然知道我所求,恳请先生不弃,临朝赐教!”
王吉说道。SΗúЬàōǎЙ.COM
“赐教不敢当,老夫自然是顺势而为,不会逆势而动。莫戳气运已败,钱龙又不知所踪,天下恐怕无人可挡公子了。”
徐泾说道。
“我只求天下苍生能够泽披仁政,抵御外侮能够斩妖除魔,开疆扩土能扬我神州威名,我知道先生乃是经天纬地之才,远超伊吕,望先生赐教!”
王吉说道。
徐泾缓缓说道:“阁下严重了,自新皇登基以来,行仁政、除藩王,已经做得很好,令尊官声民望极佳,在朝在野都有口皆碑。抵御外侮和开疆扩土,老夫虽不是武将出身,不过阁下掌握着天下武林世家,何不引来英雄豪杰,培养为将,或引为教头,三五年后,必然是精兵强将,何愁外敌不破?重整山河,重在人心,老夫多读了几年书,也有些弟子、故旧,若是老夫一言,还是会给三分薄面,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先生所言痛彻!我与家父盼先生有如久旱盼甘露一般,望先生不弃,共谋大业!”
“老夫当然竭尽全力,为王氏殚精竭虑,以效犬马!”
徐泾下拜道。
“王?哈哈哈哈,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哈哈哈哈!”
王吉连忙扶起老头。
徐泾之才智,果然在刘弘基之上,更是通天人之理,洞晓阴阳,不用自己说,已经明白一切。
于是,王吉连忙命潘铭允速速安排下去,将徐家六十四口护送至长沙安歇,王吉则亲自陪着徐泾,一路上君臣二人相谈甚欢,徐泾说了很多治天下、得天下、守天下的话,说的是王吉茅塞顿开,深感相见恨晚。